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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魏贵妃却并未发觉出什么异常,她只当女儿会如自己吩咐的一般,请罪之后便会给宸贵妃上眼药了。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女儿磕头请罪后,久久不肯抬起头来。
而皇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魏贵妃觉着莫名其妙了。
只听庆和帝沉声道:“你既知罪,那便不是全然无可救药。”
什么叫做不是无可救药,魏贵妃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了,似乎皇上和女儿所说的事儿和今日的事情并无关系。
庆和帝看她快要失了耐心的样子,却是沉声道:“你做的那肮脏事儿,朕不想经由朕的嘴告诉你母妃,所以,还是你来说吧。”
听着父皇这话,德昭公主知道今日自己再逃不过了,所以即便是心里怕极了,她还是缓缓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对着魏贵妃开口道:“母妃,女儿有罪,其实,贵妃娘娘之所以承宠,并非是因着皇祖母指了宸贵妃去侍奉父皇。这一切,都是因着女儿不甘心驸马和宸贵妃大婚,不甘心失去驸马,所以暗中让人打晕了宸贵妃送到了钟粹阁去。”
“当时,钟粹阁那周贵人家中获、罪正想着如何能讨了父皇的欢心,所以便有意提拔她身边的宫女去侍寝,而这人便是如今的兰美人。”
“女儿闻着这消息,便让人打晕了宸贵妃想要让宸贵妃替代这宫女侍寝。”
说完,德昭公主哽咽又道:“可女儿当时只以为,宸贵妃即便承宠,那也是一桩丑事,父皇和皇祖母必不会容她的,怕是直接会送到京郊的庵堂去,女儿万万没有想到……”
说到这,她再说不下去,而魏贵妃听着这番话,仿若是如晴天霹雳一般。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女儿了如指掌,更对宫里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可这一瞬间,她发觉自己竟然这样可笑,她所知道的,竟然都是假象。
见魏贵妃满目震惊的样子,庆和帝冷冷道:“这便是你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敢算计到朕的头上。”
说罢,庆和帝甩袖就离开了。
魏贵妃瞧着庆和帝离去的背影,久久才回过神来,几近疯狂的上前对着德昭公主一个巴掌就甩了下去,“竟是你,竟是你给了宸贵妃机会,让她一步步爬到今日的位子!”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人难以释怀的事情吗?
魏贵妃觉着老天爷都在和自己开玩笑。
也是这一刻她才明白,皇上何以会突然冷了自己,按说她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皇上却丝毫不念旧情。
原来,竟有这么一桩无法饶恕的事情藏了起来。
未央宫
听闻皇上去了翊和宫的消息,拙心心里七上八下的,对着顾珞道:“娘娘皇上是否因着外头又掀起的流言蜚语迁怒到您了。否则,怎么会往翊和宫去呢?”
顾珞听着这话,却是摇了摇头,“皇上不会的,皇上不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
话才说完,却听门口传来庆和帝调侃的声音:“朕的珞儿,竟这样相信朕?”
见皇上来了,拙心眼中一喜。
顾珞则缓缓站起身来,迎上前去:“皇上过来了,怎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庆和帝笑了笑,看看顾珞,再看看桌上摆的他素爱吃的菜,道:“朕故意不让人通传,珞儿不也在等着朕吗?”
说完,庆和帝又道:“珞儿,今日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今日之后,二公主再不会闹腾到你身边来了。”
顾珞一怔,试探的开口道:“皇上可是在贵妃娘娘跟前挑明了二公主当日算计臣妾的事情。”
庆和帝抓了她的手坐下来,似笑非笑道:“也是时候让她知道当日的真相了,否则,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很能耐呢。”
顾珞听着这些话,如何能不感动。她知道皇上这样做,皆是为了替自己出气。
不过,她倒有些好奇,皇上说了这么多,怎不问问自己今日德昭公主和自己说了什么,最终又为何会晕倒在外面的宫道上。
听着她的疑惑,庆和帝哈哈笑了起来,“驸马主动请旨出征西北,二公主却跑到你跟前来,朕何须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朕知道朕的珞儿和驸马并未有私、情,而这件事情朕从始至终都相信珞儿的。所以,又何须故意试探你。”
顾珞听皇上这样说,不由红了眼睛。
不过她并未哭出来,反倒是佯装诉委屈道:“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六宫妃嫔可不相信皇上没有迁怒臣妾呢。否则,锦嫔也不会往御花园去抚琴,借此偶遇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