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
灯光亮起的同时,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充满了恼怒。
“哈。”夏葵一副没劲的样子,回头跟叶雾白说,“bgo。”
叶雾白回到她们身边,神色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惊讶,只是真的证实是眼前人,还是有些遗憾。
“夏葵,你还不快放开我。”
夏葵不以为然,反而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笑嘻嘻地跟叶雾白说:“我没说错吧,做贼心虚的人一定会自己露马脚。”
夏葵对猜测嫌疑人的心理很有一套经验,她刚才就料定,这个人一定会来收拾现场。
下手的人没得逞,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主谋,而他还在行动过程中受伤,落下了痕迹,这更是大忌。
夏葵跟叶雾白真真假假相互斡旋了半天,实际上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不能声张,更不能报警,动静大了,反倒把主谋吓回去了,那怎么行。
动手的人肯定会说明他动错人了,可他们按兵不动,就好比放了颗□□,甚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这会让躲在幕后的人开始动摇:究竟要不要冒险去销毁证据。
夏葵咬定这个念头会一直折磨着“他”,“他”不清楚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什么时候真的报警了,如果报警,那么随着调查的展开,抓住线索摸到自己身上是迟早的事。
如此一来,倒不如冒个险,通常没有经验的人总是会心虚,更何况这个人自以为有一个绝妙的借口作掩饰。
“我中途醒来,浑身难受,来洗个澡而已,反倒是你们,偷偷藏在窗帘后面做什么?”
夏葵冲叶雾白得意地挑了挑眉头,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你看老娘说得对不对。
叶雾白缓缓蹲下,在几乎与“他”平视的位置停下,开口道:“穆木,我没有你要的东西,但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只想问一句,值得吗?”
穆木甩开散落下来的长发,瞥向叶雾白,满脸疑惑和羞恼:“老白,你在说什么,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在玩什么东西?”
夏葵冷笑,不客气地掰开她的手,挖出她掌心沾了血的纸巾,一脸好奇地问:“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跑到这里洗澡不开灯,还先帮忙打扫下地板?”
夏葵平日里最怜香惜玉,今天可没这么好风度,一把将她从地上拖起,甩到沙发上,转头看了叶雾白一眼。
叶雾白立刻领会,将准备好的绳子递给她,夏葵将穆木的手反剪,三两下捆了个结实。
她后退一步,往茶几上一坐,冲穆木痞气地笑道:“别扭了,我打的结,可没那么好解。”
穆木冷漠地看着她,情绪看起来比刚才镇定许多:“他们说你背景不好,是出来混的,我还帮你说过话。”
“嗯,我们出来混的最讲道理,吃了亏就要讨回来。你叫人拿刀子捅我,我拿你兴师问罪。别装冰清玉洁了,副店长大人,马脚都露完了。”夏葵回以冷漠,“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本来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可谁叫我倒霉,一不小心差点成了替死鬼,那就不得不掺和一脚,但说到底主角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