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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然而，医生们进了病房之后，并没急于走到鲁萨诺夫床前去!柳德米拉&iddot;阿法纳西耶夫娜‐‐一个浓眉大眼、脸盘也大，头发已呈灰色但修剪齐整、微微卷曲的高大女人，不太响亮地对大家说了声&ldo;你们好&rdo;，就在第一张病床的焦姆卡身旁站住，审视着他。

&ldo;你在看什么书，焦姆卡?&rdo;

（难道她就找不到更聪明的问话了吗!况且是在工作时间!）

按照许多人的习惯，焦姆卡不是回答在看什么书，而是把褪了色的浅蓝色杂志封面翻转过来让她看。东佐娃眯缝起眼睛来。

&ldo;嗅，是本旧杂志，前年的。看它有什么用?&rdo;

&ldo;这里有一篇文章很有意思，&rdo;焦姆卡一本正经地说。

&ldo;是关于什么呢?&rdo;

&ldo;关于真诚!&rdo;他更意味深长地回答。&ldo;说的是文学如果缺少了真诚…&rdo;

他把有病的那条腿放到地上，但是柳德米拉&iddot;阿法纳西耶夫娜立刻阻止他：

&ldo;不需要放下!把裤腿卷起来就行了。&rdo;

他卷起了裤腿，医生在他床沿上坐下，伸出几个指头小心翼翼地探身触摸那条腿。

滚拉&iddot;科尔尼利耶夫娜扶住床架站在她身后，隔着她的肩头注视着，轻声说：

&ldo;照了15次，3000个&lso;单位&rso;。&rdo;

&ldo;这儿疼吗?&rdo;

&ldo;疼!&rdo;

&ldo;这里呢?&rdo;

&ldo;再往下也疼。&rdo;

&ldo;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逞英雄!对我说，从哪儿开始疼。&rdo;

她慢慢地触及患处的边缘。

&ldo;要是不按疼不疼?夜里呢?&rdo;

姆焦卡那光光的脸上还没长一根胡子。但是持续紧张的表情使他显得十分老成。

&ldo;白天晚上都疼得钻心。&rdo;

柳德米拉&iddot;阿法纳西耶夫娜跟汉加尔特交换了一个眼色。

&ldo;那么，你觉得在这一段时间里是疼得厉害了些还是轻了点?&rdo;

&ldo;不知道。也许稍微轻了点。不过，也有可能是错觉。&rdo;

&lso;血液方面，&rdo;柳德米拉&iddot;阿法纳西耶夫娜询问化验结果，汉加尔特这时已把病历递给了她。柳德米拉&iddot;阿法纳西耶夫娜看过病历之后，又瞧了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