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宁末连忙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倒了杯酒,“我敬您一杯。”
“好好,”那胖子笑眯眯接过酒,一饮而尽,又摸着他的手道,“喝完了。”
宁末也笑了,眉眼弯弯的,拉着胖子往床边走。
“小美人……”胖子手都还没摸几下,就忽然脑袋一沉,两眼一翻,浑身发软地倒了下去。
宁末见他就要扑在地上,急忙抬脚一踹。“嘭”的一声,胖子重重砸进床里。
“这么沉,”宁末收回脚,嘟囔道,“睡地上了我可搬不动。”
趴在房顶上的赵奉嫌弃地想,又是迷药,你就没有新鲜点的法子?
他又觉得奇怪,这胖子醒来,知道自己便宜没占到,还被下迷药了,不得找人算账?
然后,他就听见那胖子哼了哼,声音有些不对劲。
这是……咋了?
胖子忽然一个翻身,紧紧抱住床上的被子,“嗯嗯啊啊”地蹭着,还越蹭脸越红。
赵奉:“……”
不……不是迷药啊!
赵奉顿时就想起了他上回下在自己酒里的药粉,难不成,也是这种药?
卑鄙!无耻!赵奉心头冒火,险些就蹿下去找他算账了,却又想起江屿行说,还不知这人底细,不可贸然行事。
他忍了忍,在屋顶蹲了大半天,才勉勉强强压下火气,黑着脸走了。
江屿行扛着林子砚跑了好几条街,见柳涔没追上来了,才松了口气。
他把林子砚放下,给他解了穴道,话都还没说半句,就被林子砚踩了一脚。
“嘶……”江屿行一声痛呼,怒道,“你踩我干什么?!”
林子砚退后了几步,小声又硬气道:“你言而无信,还说我好骗。”
江屿行这才想起,方才在林府骗他把人支开,又套了他麻袋的事。
是挺好骗的,随口一说他就信了,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人心险恶,”江屿行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你这般轻信,难免要受骗。”
林子砚气道:“君子一诺……”
江屿行:“我不是君子。”
林子砚:“……”
林子砚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江屿行一把扛了起来。
“你又做什么?!”林子砚挣扎道,“放开!”
江屿行没放,想着是他把人扛出来的,就该扛回去。况且这大半夜的,一个书生在街上乱跑,遇到贼了怎么办?
他扛着林子砚回了林府。护卫还守在院外,也没发现他们家公子丢了。
这护卫也是傻的,江屿行想,都不知道进来看一看。
可先前他们公子也没被人掳走过,护卫也没啥经验,既然公子说了守在院外,自然是要听公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