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那你现在……”
“三个月前,我才想起了所有的事。”江风临道,“我已传信回府,只是你那时已不在府中。”那时,江屿行已追着林子砚,一路北上。
“爹回信说,你许是也来了北祁,叫我赶你回去。”江风临笑了笑道,“他说你留信要去参军,定然是骗人的,哪有腿伤还没好,就火急火燎要去参军的,也不怕被人赶出来。”
江屿行不自在地别开眼,嘀咕道:“现在好了。”
江风临:“那你现在要去参军?”
江屿行:“……没有。”当初也就是随手一写,毕竟参军听起来就很正经。
“那就赶紧回去。”江风临道,“我先前只知蓟府的公子丢了,却不曾想是在你这儿。蓟无酌绝非善类,你们须尽早离开此地,天亮我便让暗探护你们出城。”
江屿行拧眉道:“你不与我们一道回去?”
“我还有事。”江风临道,“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回去向爹请罪。”
江屿行不同意,拉过林子砚道:“那我也不回去,你叫人把他送回去就好了。”
“阿屿,”江风临头疼道,“别胡闹。”
江屿行:“你不走,我便不走。”
林子砚:“那我也不走。”
江屿行回过头就道,“你凑什么热闹?”又不是你哥。
“我干嘛要听你的?”林子砚不服气道,“谁知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江屿行:“我卖你作甚?”那你爹不得打死我。
林子砚:“那你买我作甚?”
江屿行:“……”
江风临忍不住开口道:“阿屿,这位公子……是你买的?”
“不是,”江屿行忽然有些后悔先前胡说八道,“他是林修远的儿子。”
林子砚抬眼就瞪他,“你果然是骗我的。”什么卖猪肉的,什么王富贵,都是骗人的!
江屿行抬头望天,谁让你喊我“淫贼”的。
江风临倒有些讶异,“林尚书的公子?那蓟无酌为何……”
江屿行摇摇头,“我也不知。”
他拿起桌上的白瓷瓶子,问道:“这药可有解?”
“应当是有的,”江风临道,“只是,我还未找到。”
江屿行打开瓶口闻了闻,有些嫌弃地放了回去。起落间,林子砚忽然瞥见他掌心有道疤,自虎口而下,横穿掌心。
不知怎地,林子砚骤然一阵头疼,脑海中似有人影晃动,晃得他头昏脑涨,站都站不稳。
“怎么了?”江屿行见他脸色不对,又摇摇晃晃的,连忙扶住他,“没事吧?”
林子砚捂着头,喃喃道:“头好疼……”
江风临见状,抬手诊了诊他的脉象,道:“记忆翻动时,常会头疼难忍。”
江屿行急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