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血,已经流成了河。
宋辞镜也终于开口了。
他往前一步,冲路勒斯鞠躬:“陛下说笑了,只是据我所知,公爵阁下于不久前是向您递交了关于他和圣女的婚约申请……”
他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沈决心里一突,也不知怎的,就为路勒斯担忧了起来。
宋辞镜在利用舆论和人心。
路勒斯从继位开始,就有暴君的称呼了,此时要还加上一个“夺人所爱”,更别说珀穆·莱特和他的关系还很深,那路勒斯的支持者只会更少。
沈决已经能够预见未来的政变了。
偏偏路勒斯不是在意这些的主,他略微一挑唇,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说出来的话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事。”
他看向珀穆·莱特,恶劣的继续挑衅,明明带着笑的,眼底深处却冰冷到有几分苍凉:“还得谢谢公爵,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现这么有趣的人。”
珀穆·莱特的一张脸彻底沉了下去。
路勒斯却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了,看着像是心情极好,抱着沈决下了台阶,离开神殿。
沈决都被这句话劈的四分五裂,他又看不见大家的表情,更不清楚路勒斯现在究竟是个什么路子,只能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不去触碰这个话题:“陛下,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路勒斯没吭声,沈决也只好憋着。
但等到到了车上,路勒斯抱着他坐在座椅上时,沈决就听见路勒斯开口了:“你有什么要拿的,说就行了。”
沈决估摸着是有人候着准备去替路勒斯办事了,便道:“床头柜里有个蓝色的铁盒,请务必要将那个东西拿来,其他的……”
沈决迟疑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陛下,您会给我买新衣服吗?”
路勒斯轻笑了一声,揽着他的腰,心情更好了:“会。”
于是沈决果断道:“拿好那个蓝盒子就好了。”
候在车外的西装男人垂首应了一声,直接离开。
沈决被路勒斯抱在怀里,感觉到车门被关上了,路勒斯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那一国之主当沙发这事,沈决不觉得威风,只提心吊胆、束手束脚。
偏偏这连着几次,沈决也摸到了一点路勒斯的性格。
他想要反抗路勒斯,基本是不存在的事,所以与其做什么烈男跟他起这个争执,还不如拿这个时间换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