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孙凝雨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热酒使劲点头。
可不久她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她也再没见过那个女人。
母亲到底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
火不知道是从哪里烧起来的,那群蒙着面的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是热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孙凝雨用刀,她头一回知道,原来一直温柔的母亲也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
冷洲云的剑快的像一道光,大火中卷起层层热浪扑面而来,血落在被烤的火热的剑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和木头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混在一起。热酒有些害怕的靠在树干上,忽然有人提刀向他砍来,她竟也不知道反抗,只眼睁睁看着那刀锋劈开火光,堪堪落在她额前三寸。
一把剑刺穿那人的心脏,热酒只觉喉头升起透骨地凉意,逆着血脉漫上脑子。
冷洲云一脚踢开那把刀,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短剑,把着她的手握住。
“酒酒,……”
热酒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父亲已是遍体鳞伤,他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或许都有。可他眼神坚定,目光如炬,她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愤怒的样子,像一头发了狂的狼,凶猛而残忍的撕咬入侵者。可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收起獠牙,尽量露出一丝安慰性的温柔。
“走!往山下跑!”
母亲跑过来抱起她,头也不回的往山下冲去。
火光冲天中,她看到父亲挥剑,碎了衣袍,斩了长发。
热酒醒过来的时候额上积了些薄汗,右肩如被火烧过一般热辣辣的疼。她忍着疼坐起来,转头就看到那个白衣少年正站在门口,低下身子,将钱袋递给一个老乞丐。
热酒看了他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人的气质实在是与他挂在后腰的那根棍子没有半点关系。他的眉眼柔和,目光平静,素白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竟平白显出一些贵气来。他应当是某个书香世家的公子,通书画,晓诗词,而非如初见时那样,白衣染血。
老乞丐走后,那人又出了门,不知干了什么,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纸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那人进屋来,第一眼便看向了自己,四目相对,热酒早有准备,苏晖则微微一愣。
“什么时候醒的?”苏晖笑着问道,他走过去,拿了个软垫放在热酒背后,尽量让她坐的舒服些。
“刚刚。”热酒说,转而又问他:“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天吧。”苏晖说,“饿了吗,刚买的鸡肉饼,还热着呢。”他说着拆开了纸包,那香味一下子就溢满了屋子,热酒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苏晖脸上笑意更深了。他用纸单独包了一块鸡肉饼递过去,“诺,吃点吧。”
热酒看了那饼一会儿,还是伸手接了过去,低声道了谢。苏晖又倒了杯水,给她放到床边,热酒又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