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个劳工么?”
“还有阿强。”说起这个人,王驰的口中带了些不服气。明明干着一样的活,可阿强拿到手里的钱却总是比他多。
“我最近看着他日子过得挺滋润的,那天还特地买了一身衣服来穿,气派得很。”
“我看他平常和老板娘走得挺近的。”
他平日里就挺看不惯他,乍听朋友提起,忍不住嘴碎唠叨。
“说不定是和老板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的工钱可就永远比我多。老板娘来送茶的时候也一定在旁边。”
“你品,你细品。”
王驰这话本来是随口说说的,也就图个嘴瘾,图个舒坦。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第二天,磨坊主老板娘与劳工暗自勾结的事情也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妇人们嘴碎,传出来的版本一个比一个精彩。最后落入磨坊主的耳朵里,也就演变成磨坊主老板娘与劳工勾搭多时,有意私奔。
劳工只有两个。谣言还是从其中一位的口中传出,没过多久,阿强被辞退了。
老板娘出现在王驰面前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每每出来的时候脸上身上也总是挂彩。
王驰一个字也不敢说。
磨坊主开始变得神出鬼没,有时老板娘与他稍微对视一眼,没过多久屋子里便会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和惨叫。
王驰站在原地神色复杂,最终却还是没有主动与磨坊主解释些什么。
女人的憔悴越来越肉眼可见。王驰隐约觉得女人快要熬不下去了。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哀戚,还有一抹微妙的恳求。
王驰低下头躲避视线,女人被磨坊主拽着头发嚎叫,然后屋内便没了声音。
当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王驰对女人形如枯槁的样子也就慢慢适应。他漠视的纵容,一边还要面对老板精神质的猜疑。
可只要有钱赚,谁管呢。
一天午后,王驰忙完了所有的劳作。磨坊主拿了瓶白酒,说是想和他好好的喝上一杯。女人缩在房间门口看着他,原本年轻美丽的面容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王驰习以为常的别开视线。
“来一杯?。”磨坊主肥胖的身躯站在门口,他的手里举着两个已经洗好的杯子。
王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好一段时间没有喝酒打牌,确实是有些犯酒瘾。
“秋天过后,还保不定要不要继续招聘劳工呢。”磨坊主意有所指。
“来一杯来一杯。”王驰连忙道。
“这就对了嘛。”磨坊主给他倒了一杯。
桌子上摆了些小菜,两人唠着唠着脸上慢慢染了赤红。
王驰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放大,他抹了抹脸,“老板你这酒劲够大啊”
“那可不。”磨坊主比他醉的厉害,他腿脚瘫软地靠在椅背上,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那娘们平日里没给你使眼色吧敢绿我就该打断她的腿!”
女人在角落里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