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屈膝跪在地上的信王,清冷的声音有了些柔和:&ldo;这天理教祸害我梁国近百年,实乃顽固祸害。朕知信王为了剿灭之事,已是拼尽全力,朕岂会怪你,起来吧!&rdo;
&ldo;谢皇上宽宥。&rdo;信王站了起来,浑厚的声音带了感激,继而面色凛然,表情严肃的说道:&ldo;皇上,这次天理教的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京城,而且当街刺杀与臣,臣只怕事情不简单。&rdo;
皇上沉吟了片刻,眉头微微一锁,厉声道:&ldo;召左右仆射来见朕。&rdo;
&ldo;是,皇上。&rdo;太监尖细声,躬身退了出去。
&ldo;给信王赐座,上茶。&rdo;等到太监退出去后,皇上又低沉声吩咐声。
&ldo;谢皇上。&rdo;信王端正的坐到了太监搬来的凳子上,接过了太监上的茶。神态间看似无比恭敬却又自有一派傲气,让人只觉得尊贵。
不消一刻钟,两个年级约莫四十多岁,着官服的左右仆射进入了御书房对着皇上行礼:&ldo;臣左(右)仆射,高天赐,于正海,见过皇上。&rdo;
皇上威严的睨了左右仆射一眼,并没有叫起,冷声道:&ldo;左右仆人可知信王在大街上被天理教人行刺,是不是改天他们就该杀进皇宫来了。&rdo;
皇上冷冰冰的质问话语,让左右仆射纷纷告罪:&ldo;臣等有罪,请皇上惩罚。&rdo;
&ldo;惩罚?朕要你们是来办事,不是用来惩罚的。&rdo;皇上看似很宽容的话,但是却仍然没有叫起。
信王端起玉白色金纹边茶杯,优雅的呷了一口茶,冷酷的眼神在皇上和左右仆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铺着御桌前面牡丹红的羊毛地毯上。
左右仆射一直跪在地上,背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ldo;回禀皇上,进入京城的所有人,守城的禁卫军都会严厉盘查,臣怀疑那些人有可能是京城人士。&rdo;跪在地上的左仆射高天赐,思量着说道。
&ldo;京城人?&rdo;刚刚端起茶杯的皇上哐当一声放下了茶杯,清冷的语气带着凌厉的怒火:&ldo;左仆射,你的意思是京城人人都有可能是反贼了?&rdo;
&ldo;臣不敢妄下定论,但是臣可以肯定信王爷遇刺一案肯定是内外勾结所致。&rdo;右仆射斩钉截铁的回答。
&ldo;内外勾结?好一个内外勾结,查,给朕严查此事,朕倒要看看京城藏着多少乱臣贼子。&rdo;皇上紧紧眯起鹰眸,寒冷至极的气息,缓缓蔓延出来,让左右仆射感到胆战心惊。
等到皇上发泄了一通愤怒之后,左右仆射和信王爷一起出了御书房。
等到三人出了皇城,宫门外三顶规格不同的轿子等在高耸的宫门外。
信王在上轿前,瞧了左右仆射一眼,淡淡的说道:&ldo;高大人和于大人可要好好的纠察京城里的可疑人物,特别是有些经常出入京都的人家!&rdo;
&ldo;是,王爷,我等定当好好盘查,务必让皇上和王爷安枕无忧。&rdo;左右仆射恭敬的躬身作揖说道。
抬轿的带刀侍卫放下了轿帘,孔武有力的侍卫抬着象征着王爷尊贵的轿子,平稳的前行。
左仆射高天赐移步靠近了右仆射于正海,低声说道:&ldo;王爷的提点,我有点舀不准。&rdo;
于正海看了一眼问道的高天赐一笑,道:&ldo;经常出入京城的人家,除了商户,就是镖师。你认为王爷会在乎那些镖师吗?&rdo;
&ldo;武艺高强的镖师不是更可疑?&rdo;高天赐低声说道。
于正海白了高天赐一眼,摇头说道:&ldo;说你傻,你又坐到了左仆射的位置。&rdo;
高天赐呵呵一笑,语气有些谄媚的说道:&ldo;这不是有于兄帮衬着嘛!&rdo;
&ldo;行了,少说这些。&rdo;于正海扬起了下巴,一边背手往前,一边低声说道:&ldo;镖师都是在县衙备过案,受过审查的。而商户‐‐&rdo;
于正海勾嘴一笑,声音压得更低了:&ldo;商户代表什么,高兄该不会装傻吧!&rdo;
&ldo;于兄的意思是‐‐&rdo;高天赐眯眯眼一睁,虽然还是不大,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惊讶。
&ldo;高兄心底明白就好了,不可说,不可说‐‐&rdo;于正海见高天赐明白了,笑着摇头进入了轿子里。
高天赐还想再问什么,最后也都闭了嘴,叹口气,上了轿子。
两顶轿子逐渐的远离了巍峨雄伟的皇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