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院因为信王的到来早已掌灯,还未亮的凌晨时分,正院已经被灯火照耀得灯火似天明。
由于事发突然,信王妃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任由丫鬟服侍穿戴整齐后,来到了外间。
几欲张口,见信王那副冷酷的阴寒模样,也没能问出口。
不一会儿,红儿便被两个侍婢押了上来,她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种死寂的从容。
见了红儿这幅模样,信王妃心中的不安更加严重了。
&ldo;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rdo;信王闪过寒芒的沉眸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儿,声音低醇不带一丝感情的呵斥问道。
&ldo;王爷‐‐&rdo;信王妃面上竟是不解,不由得出声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信王对信王妃投去了一个冰冷的警告眼神,让信王妃住了口。
红儿看了一眼信王,又转眼看向了一旁的信王妃,勾嘴一笑,十分凄然的说道:&ldo;没有谁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不甘心。&rdo;
&ldo;不甘心?服侍本王,你觉得委屈?&rdo;信王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冰刀,嗖嗖的冰冷,嗖嗖的带着杀气。
红儿摇头否认,凄然一笑道:&ldo;服侍王爷,奴婢心底是愿意的。可是‐‐奴婢更想要活命。&rdo;
&ldo;什么意思?&rdo;信王鹰目一眯,冷声问道。
&ldo;奴婢无意间撞见翠ju带了一个接生婆进院子,因为好奇就悄悄跟了去,听见接生婆断定王妃这一胎是女儿‐‐&rdo;
还未等红儿说完,信王妃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的大声呵斥道:&ldo;来人啦!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贱人给拖出去。&rdo;
&ldo;继续说。&rdo;信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屋子里的丫鬟谁也不敢行动。
王妃颓然的坐了回去,双手紧紧的握成拳,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双目阴戾的盯着一脸平静的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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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无视王妃的警告眼神,继续说道:&ldo;王妃知道后非常的难过,正当奴婢打算悄悄的离开的时候,奴婢就听见王妃似乎打算抱养一个孩子,去母留子。&rdo;
红儿看着信王妃惊惧的面色,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细弱的声音扬起了不少道:&ldo;王妃本来挑中了清蕊小姐服侍王爷,等到清蕊小姐生下儿子,就让清蕊小姐无声无息而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妃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要奴婢服侍王爷。奴婢是跟着王妃陪嫁过来的,跟了王妃也有十年了,奴婢对待王妃忠心耿耿,可是到头来王妃竟然如此狠毒,奴婢不甘心,凭什么奴婢就得去死,奴婢也是一个人,所以奴婢就假借王妃之名把清蕊小姐提前骗到了浴池‐‐呵呵呵‐‐‐&rdo;
说着说着,红儿狂笑了起来,边笑,边道:&ldo;奴婢给王妃做了这么多年的出气筒,今天终于也做了一件扬眉吐气的事情,奴婢死也瞑目。&rdo;
说完,红儿似魔怔了一般,一头撞在了石柱上,血将一张清秀的面容遮盖,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听了红儿的话,信王缓缓的开口,声音冰冷:&ldo;本王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rdo;
语毕,候在门外的和顺好似一只鬼魅的幽灵一般窜进了屋子里。
面色苍白的王妃耳际只听见&lso;咔嚓咔嚓&rso;几声,屋子里的三个丫鬟全部都被扭断了脖子。
眨眼间,和顺两手如同夹死狗一般将地上的尸体夹在了腋下消失在屋子里。
此刻的信王妃脸上早已吓得毫无血色,惊目圆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哆嗦个不停。
信王的脸色铁青得可怕,墨眸如寒星微茫般森冷阴戾,却只是安静的看着信王妃,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冰寒之气让信王妃感到寒意刺骨,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信王寒戾的脸上浮起厌恶之色,不带一丝感情和起伏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ldo;顾氏,你好自为之。&rdo;
等到信王拂袖而去后,信王妃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得好似一只没有生气的鬼面,浑身哆嗦个不停。
片刻间,地上的痕迹被擦得一干二净。
通亮的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只听得见她的呼吸声。信王妃哆嗦着手抚摸上了她隐隐作痛的滚圆肚皮,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苦笑,眼底却布满了阴霾的狠戾。
是谁?是谁,竟然算计到了她的头上。她一定不会放过敢于算计她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