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语趴在他怀里又哭又笑,&ldo;治不好了,要在我这治一辈子!&rdo;
话音刚落,车厢里忽然响起一阵警报声。
易言身体一僵,眼神倏地沉下,眉头紧锁,像只得到了危险信号的大型猫科动物,对这个声音形成了条件反射。
可仔细一看,他下颚都紧绷着,分明是在不安。
盛微语也被这突兀的铃声吓了一跳,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连忙从他怀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边和他解释,&ldo;是我的电话。&rdo;
易言紧锁的眉心舒展了些,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无奈,和无语。
亲眼见到把来电铃声设置成警报声这种骚操作,任是谁都会无语吧。
盛微语接下电话,没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上两句话,就掐断了通话。
电话是周霖霖打来的,说是下周周家有个慈善晚宴,周大少爷诚邀她作为女伴出席。
得到的回复自然是:滚。
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她没穿过去揍他一顿,都是客气的了。
这一通电话,成功地将车里暧昧的气氛搅乱。
在她接完电话的这会儿工夫,易言已经坐回了驾驶座上,系上了安全带,重新发动了车子。
盛微语心知理亏,缩在座位上,一动都不敢动,看上去老老实实,心里却止不住地去瞎想。
他们亲都亲了,所以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刚刚太突然了,她都没反应过来,她是导演就好了,还能喊个cut重来一次。
如果她偷偷地暗示暗示,他会不会再亲她一次?
要是待会儿查酒驾,他是算喝了酒呢,还是没喝酒呢?
时间在盛微语的胡思乱想中飞过,很快就到了家。
盛微语满心都还是接吻的事,正处于尽兴和矜持的纠结之中,磨磨蹭蹭地下了车,跟在易言身后,进了电梯。
彼时已经深夜十点多,电梯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二人。
盛微语暗搓搓地希望这电梯能慢一点,再慢一点,然而楼层数字从-1一路往8升上去,也不见电梯有所停留,身边的人也没有一点动作。
看着数字离8越来越近,盛微语有些着急了。她咳了一声,胡乱扯了一个话题,&ldo;现在挺晚了哈?&rdo;
易言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ldo;哈哈,&rdo;盛微语干笑,&ldo;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吧。&rdo;
说完她就想掌掴自己,她在胡说八道什么鬼东西?
电梯在这时到了八楼,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这叮咚的一声就像是在盛微语脑子里松开了一个名为冲动的闸门,她眼一闭,心一横,&ldo;你都不给你女朋友一个晚安吻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