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这些基本都栖迟弄的。”宋丛拿过鼠标演示,“这里,点这个联系发信息就会到我们的管理员邮箱,可以直接出价也能提问。唯一就少个线上支付功能,时间太紧了,来不及做的太复杂。”
欢尔问他,“这些资源都哪儿来的?”
“我找付主任还有我们实验中教导主任帮的忙。”宋丛指指屏幕,“不光这些学生笔记,客源也基本都是他们带来的。他们往教师群里发,老师再往家长群里转,一来二去问的人就多了。”
男主内男主外,兄弟搭把手干活有奔头。
欢尔暗想,怪不得不带我,多自己一个还真没地儿安插。
她瞄着景栖迟,“之后这摊怎么办?”
宋丛一下笑了,“他啊,他野心大着呢。”
“做不好变成天河本地学习资料的置换和交易平台,由中高考延展到其他类型的考试,”景栖迟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玩笑或说大话的意味,“做好了就是全国性知识交流社区,由学习到生活方方面面,可以按省市区域划分,也可以按类型动机区分,大概就这个意思。”
“有没有。”宋丛朝欢尔比个眼神。
“确实。”欢尔看着景栖迟,重重点了点头。
那时的她还不曾察觉,在全面智能年代还未到来的这一年,景栖迟已然显现出超越同龄人甚至大多数人的互联网思维。
“票买了吗?”景栖迟忽然来一句。
“还没。”
“我一起买吧。”他说完端起笔记本径直坐她床上,一番查找后又问,“你想早晨出发还是早晨到?”
“出发吧。”
“好。”
很正常,他的问话、表情、反应全部正常,可就是哪里不对。自景爸出事,景栖迟确实大变,话少了,也不再贱兮兮有事没事逗闹,听景妈说有时回家还能吃到他煮的方便面,家长都说他懂事了成熟了,因为这样才觉得不对?
但陈欢尔早就适应了这样的他,绝不是这里出错。
就好像,隔了一层,她和景栖迟没那么亲近了。
奇怪的是她又确信,在某种触不到的更深的层面,彼此之间没有变化。
35,一座桥的距离1
新生报道当日才知景栖迟所在的计算机学院在主校区,而医药两院则被分在河对岸紧挨大学附属医院的分校区——带着家里养不动你自己靠本事活吧的殷切希望,见一面穿过大半校园不说,还要过一座桥。
此时负责迎新的学姐止步桥头,朝他们笑笑,“其实应该药院直系学长学姐带你们来的,估计以为人都收齐他们就收摊了。我第一次到这边,后面宿舍之类的也不熟,你们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