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说:“我保证。”
“口头保证没有用,我要看到你的行动,”白栀模仿着他以前的语气,“早点睡觉,还有,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再喝酒!你是觉着自己命很长吗?”
她这样硬派地叮嘱几句之后,才迈步离开。
顾维安听见卧室房门被关好,无奈地笑,低头解开腰带。
虽然放下了狠话,但白栀关房门的声音仍旧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惊动了他。
嘴硬心软。
她才是这种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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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探望父母时,白栀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亿铂的总经理助理舌头受了伤,疑似醉酒后自己割伤。
白栀盯着这个男人的照片看了很久,辨认出,他就是昨夜里私闯书房、试图“持刀伤人”的家伙。
错不了。
白锦宁正倚在沙发上吃水果,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随口说:“看来这人真是喝酒喝疯了,连自己舌头都敢割。”
白栀不敢透露昨天的事情。
作为儿女的,她不想让父母担心。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除了让父母担惊受怕、寝食难安之外,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蓦然,白栀愣了一下。
顾维安先前瞒着她,也是这个原因吗?
设身处地,一想到这点,白栀手中握着的橘子没拿稳,咕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白栀俯身去捡,却仍旧在思考方才的问题。
她如今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隐瞒这点,和顾维安隐瞒她的出发点,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白锦宁并没有注意到白栀的走神,她说:“不过这从舌下割也挺意外的。”
白栀也很疑惑这点,她猜测:“可能因为她不小心跌倒、摔到了刀片上?”
白锦宁转脸看她:“你这想象力倒是挺丰富。”
白栀笑了笑,她将橘子放回去,重新拿了一个,慢慢地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