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深的情绪在时今面前永远控制得很好,他对他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哪怕上一秒在盛怒,下一秒面对他也依旧能笑得温柔妥帖。
99和100只相差1,仅仅是001的差距,落在人身上却好像差了许多。
军事医院大楼内,时今躺在有重重防护的高级检测设备舱。
探查的紫色光束笼罩他整个头部,设备外身着白大褂的医师仔细看过每个细节,对站在身旁的付驰延肯定到:“是健康的,没有任何问题。”
“确定吗?”
军事医院的人都认识付驰延,此刻当然不敢怠慢,为首的医师郑重点头:“是的,付中校,我们确定时先生的大脑没有任何问题,您说觉得时先生记忆力似乎有受损迹象,但经过检测我们未发现半点退化或是损伤痕迹,我们肯定,时先生的大脑是完全健康的,关于记忆的机体更是没有半点损伤。”
“好的。”
医师作为担保为检测结果签了字,舱门打开,时今在护士小姐的搀扶下从仪器起身。
“付中校慢走。”
“好的。”
时今和付驰延一同走出检查室,alpha一手拿着检测报告,一手垂落握住时今的手。
他们手掌紧握,时今微凉的手指被alpha宽厚手掌包裹,付驰延刚回来的时候他一度不习惯丈夫这样亲密的动作,如今过了许久,却是有些习惯了。
时今的手指很快被alpha的体温熨热,时今开口:“医生说没问题吗?”
“嗯。”付驰延回答,“大脑完全健康。”
时今做检查的这所医院是帝国最权威的医院,刚才检查用的也是全帝国最精密的大脑检测仪器。
这里说没问题,那时今的大脑就是健康的。
起码可以排除大脑损伤导致失忆的可能。
那么除了大脑损伤还有什么可能造成失忆呢?时今也不知道。
“傅迟深绝对撒了谎。”付驰延说到。
“……”或许付驰延说的是有一定道理,但现在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时今问:“你的血液检测怎么样?”
“是健康的。”
表彰会结束没多久,和付驰延一起工作的一名alpha就突然陷入抑郁几次自杀,于是部队上级又再次将他们召回做二次检查。
也是因为这次检查,时今才看到丈夫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比他的还要严重些。
alpha的易感期不严重,平时靠吃药就能抑制,但军队中显然是有特殊需求,这种药物只能通过较粗的针管注入,频繁的注入让alpha高速的新陈代谢都无法痊愈,胳膊上是大片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