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深这一出算盘打的实在是太好,看似温柔体贴,其实是有恃无恐的放纵。
“两天后见,今今。”
傅迟深转身离去,时今慢了半拍才意识到对方刚才话里的深意,他愣了愣,恰时嗅见傅迟深刚才站的位置留下一股浅淡的雪松香气。
平和的alpha信息素像温柔的手拂过时今的发丝,傅迟深留下信息素的行为显然是刻意的勾引,但这勾引叫人抓不住实质,那气味像是飘忽的精灵,在时今敏锐的oga嗅觉调皮地悦动,在人忍不住耳尖发红时,又翛忽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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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难以抗拒本能,比如oga面对发情期,比如说高匹配度的ao在嗅到对方信息素时总有克制不住的情动。
窗外夜幕降临,时今在手机上反复搜索着关于同时与两个alpha高匹配的相关资料。
可惜,一段时间过去,网上能查到的资料还是只有百年前那一起案子,“oga无法做出选择”、“oga会同时受到两人诱惑”……一句句话戳动着时今敏感的神经,但他不可否认,现实好像的确如此。
就在刚才,或许是第六感,或许是白天傅迟深的话透着几分软威胁的意思,时今在傅迟深走后鬼使神差地查阅了比赛手册,这见其中有一条说明:比赛如战场,没有特殊情况的同学请不要轻易放弃,国际比赛一切流程将会记入学生档案。
记入学生档案?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正当理由退赛,那档案将会有一条‘临阵逃脱’的记录。
再往后看,该比赛的退赛流程十分复杂,层层审批,几乎要两三个月才能退赛成功。
时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他总觉得这次比赛傅迟深像故意给他下套似的……可,比赛是他自己要求来的呀。
时今一边告诉自己或许把傅迟深想得太黑暗了,一边却也从傅迟深至今的所作所为中知道,傅迟深绝非善类。
“嗯……”头疼。
时今在这边纠结了许久,再抬起头来,却发现坐在床上的付驰延保持着一个相同的姿势已经很久没动了。
“驰延?”
“……嗯?”付驰延慢了半拍才把视线从通讯器上移到时今脸庞。
“你看的好入迷。”时今问,“是工作吗?”
“嗯……不是。”
付驰延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眼瞳里有些微不可查的郁意,时今总觉得丈夫此刻神情不知为何透出些戾气,但仔细看去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是他想多了吗?
“睡吧。”付驰延彻底回过神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