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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ldo;他是不错，&rdo;我说，&ldo;他是制作动物标本的。&rdo;

&ldo;那还是在另一个国家里的事，&rdo;比尔说。&ldo;而且都是些死动物。&rdo;

&ldo;再喝一杯，&rdo;勃莱特说，&ldo;我就得赶紧走了。请你叫侍者去雇辆车子。&rdo;

&ldo;外边排着一溜车，就在对面。&rdo;

&ldo;好。&rdo;

我们喝完酒，送勃莱特上车。

&ldo;记住，十点左右到&lso;雅士&rso;。叫他也去。迈克尔会在场的。&rdo;

&ldo;我们会去的，&rdo;比尔说。出租汽车开动了，勃莱特向我们挥挥手。

&ldo;多出色的女人啊，&rdo;比尔说。&ldo;怪有教养的。迈克尔是何许人?&rdo;

&ldo;就是她要嫁的那个人。&rdo;

&ldo;啊呀呀，&rdo;比尔说。&ldo;碰到我结识个女人，总是在这节骨眼儿上。我送他们什么呢?你看他们会喜欢一对赛马标本吧?&rdo;

&ldo;我们还是去吃饭吧。&rdo;

&ldo;她真是一位什么某某夫人吗?&rdo;我们去圣路易岛的途中，比尔在汽车里问我。

&ldo;是啊。在马种系谱什么的里记载着。&rdo;

&ldo;乖乖。&rdo;

我们在小岛北部勒孔特太太的餐厅里进餐。里面坐满了美国人，我们不得不站着等座。有人把这个餐厅写进美国妇女俱乐部的导游小册子里，称它为巴黎沿河码头边一家尚未被美国人光顾的古雅饭店，因此我们等了四十五分钟才弄到一张桌子。比尔在一九一八年大战刚停战时在这里用过餐，勒孔特太太一见到他就大事张罗起来。

&ldo;然而没有就给我们弄到一张空桌子，&rdo;比尔说。&ldo;她可还是个了不起的女人。&rdo;

我们吃了顿丰盛的饭：烤子鸡、新鲜菜豆、土豆泥、色拉以及一些苹果馅饼加干酪。

&ldo;你把全球的人都吸引到这里来了，&rdo;比尔对勒孔特太太说。她举起一只手。&ldo;啊，我的上帝!&rdo;

&ldo;你要发财罗!&rdo;

&ldo;但愿如此。&rdo;

喝完咖啡和白兰地，我们要来帐单。距往常一样，帐单是用粉笔写在石板上的，这无疑是本餐厅&ldo;古雅&rdo;的特点之一。我们付了帐，和勒孔特太太握握手，就走了出来。

&ldo;你就此不想来了，巴恩斯先生，&rdo;勒孔特太太说。

&ldo;美国来的同胞太多了。&rdo;

&ldo;午餐时间来吧。那时不挤。&rdo;

&ldo;好。我就会来的。&rdo;

我们在小岛北部奥尔良河滨街的行道树下朝前走，树枝从岸边伸出，笼罩在河面上。河对岸是正在拆毁的一些老房子留下的断垣残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