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听说南禹衡不舒服,倒是火急火燎地跑上楼一把推开南禹衡的房门,对于南家,她从小待到大,早已熟门熟路。
南禹衡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有些虚弱的样子。
看见她冲进来,南禹衡放下手中的书,微微蹙起眉:“不知道敲门?”
秦嫣也顾不得那么多,几步走进房间往他床边一坐有些担忧地问:“芬姨说你不舒服,怎么样了?”
南禹衡却答非所问地扫了眼床边说道:“那边有椅子。”
南禹衡比同年级的孩子都要大,虽然才初二,他已经有十六岁了,心智和身体都要成熟一些,秦嫣看上去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但她的容貌已经完全长开了,饱满的额头,秀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唇,出落得越来越漂亮。
虽然此时房间里并没有外人,但他总觉得秦嫣每次来找他,大大咧咧地往他床上一坐,不太合适。
然而此时的秦嫣还比较稚嫩,只是单纯地担心南禹衡的身体,哪能想到那么多弯弯绕。
于是不仅没有搬椅子,反而往前坐了一点凑近他,还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南禹衡很快撇开了头:“没事,医生来过了,换季而已。”
秦嫣倒是清楚每年换季,南禹衡都会不舒服一阵子,便也放下心来。
她也算是南禹衡看着长大的,在他面前从来藏不住心思,一点小表情南禹衡便知道她心里有事,于是问她:“来找我什么事?”
秦嫣秀气的眉毛微微揪在一起,有些难过地说:“我哥刚才告诉我,我们家很穷,还说以后我的零花钱要减半,说家里没钱了,省着点花,我们是穷人。”
南禹衡微微撩起眉稍,穷人?住着有泳池别墅的穷人?
南禹衡沉默了一瞬,他很清楚秦叔叔这几年靠着外贸,生意越做越大,在南城企业家圈子里的名气也随着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东海岸那些曾经不愿意与他往来的权贵,倒也偶尔会去秦家走动走动,何来穷人一说?
他还没摸清秦智的用意,紧接着又听见秦嫣闪着一双大眼好奇地问他:“我哥还说你家很有钱,非常有钱的那种,是吗?”
南禹衡这下没有再看秦嫣,而是又拿起那本书低下头去淡淡地说:“南家是南家,我是我。”
秦嫣这下彻底懵了:“什么意思呀?”
南禹衡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眼神落在书上停了几秒,抬起头看着她:“我也是穷人。”
秦嫣越听越不明白:“可是,我哥说你是船王的儿子,是…你家有很多船吗?”
南禹衡的眼神寂静无澜,合上书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