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白就手把手教席以安运笔,说好了只带着她开个头,最后却是手把着手写完了一整篇书表。
他写字时格外专心,没有趁着亲密的肢体接触想方设法占她便宜。
反倒是席以安分心了两次,回头看他眼睑低垂,眉梢眼角都是平和专注。
他专注于一件事,不说话不做表情时,脸部轮廓便罩着一层天然的冷峻淡漠。
然而当他一看到她,整个眉眼立刻便软下来,明明没有笑,却好像哪哪都是笑意。
看着这则书表,席以安赞赏地点点头,“不错。”
这一手字实在好看。
要是没有握着她的手,少了这层阻碍,应该会更好看。
商晏白没有对她的夸赞作出反应,而是默不作声抽出她手上的笔放进笔洗里。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倏地双手拢住她的腰把人往上一提,直至四目平齐鼻尖相抵。
开口时嗓音竟夹杂着几分克制的沙哑:“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强硬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开始辗转扫荡。
在书房闹了这一通,出来时,席济骞的房间已经多了动静。
应该是醒了,正在穿衣洗漱。
下午商晏白就陪着席济骞下棋。
先下了一盘象棋,双方僵持许久,最终席济骞赢了。
不过他看得出来,商晏白思维敏捷,攻势看似勇猛嚣张不畏后果,其实守势也密不透风。
险胜。
这盘棋过后,席济骞又问他会不会围棋,他也会。
就又摆了围棋。
席以安中途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打完回来见两人都换棋了。
她就坐在一边看。
席济骞落下一子,抽出心神来对她笑道:“你也好长时间没碰了吧,不然一会儿你们俩对一局?”
席以安的围棋是席济骞亲手教的。
教棋,也教她为人处世,从中掌控经纬之道。
步步为营,把控人心,扭转乾坤,出奇制胜。
都在一局棋里了。
商晏白却不太愿意的样子:“外公,我看还是算了,真要和以安下棋,我肯定下不过她。”
席济骞正要有条有理地反驳,忽地顿住。
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臭小子,哪有给长辈强塞狗粮的!
席以安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话,早就习惯了,都不想接茬。
一旁的果盘里装了糖果零食,坚果都是处理加工过再包装的,开袋即食。
她选了一袋开封,先往席济骞手里放了一颗核桃仁,一转头,商晏白已经伸出手掌,眼巴巴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