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时一愣,以为是他觉得受到了冒犯,从善如流,“好的,以后不这般敲你鼻头。”
又揶揄他,“这般好看的鼻头莫不是面捏的?动不得?”
苏槿言抓着她的手,心念一动,“有多好看?比季仲的还好看吗?”
苏槿时:“……”
这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就想起和季公子比去了?
沉默了一下,还是认真地回答他,“你还小,若是长到他这般年纪,一定不比他的相貌差。不过你们的好看,是不一样的。”
苏槿言垂下眸,不知对这样的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忽俯首在他的指尖蹭了蹭,鼻尖鼻留到她的掌心,瓮声瓮气的,似不安又委屈的小兽,“别人的鼻头再好看,你也不能敲别人的,弄不好就是面捏的,敲坏了不好。我的不是,给你敲。”
他一口气说完,便放松了下来,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对方的答应,复又提起了心,抬眼看向苏槿时,见后者一脸的一言难尽,好半天,憋出一句话,“豆豆,你的男女大防呢?”
苏槿言:“……”
我和篓子里装的东西长得像?你是认真的?!
……
翁婆婆回家看到家中坐着的人,先打量了一圈小姑娘面上的神色,才放怀里的小猫儿去自己玩耍,缓缓走过来,“又没有急事,怎的老是往我这疯婆子这里跑?叫人瞧见了,要说闲话的。”
苏槿时已经把翁婆婆的态度摸了个透,处起来得心应手。
她知道对方不是不欢迎自己,而是处处为自己着想,便是听到对方说出逐客的话来,也不觉得生气。
“翁婆婆。”笑着问候她一声,“那般说您的人,要么就是蠢钝的,要么就是歹毒的。信的便是没头脑的。婆婆以为,伊伊是哪一类?”
也不等翁婆婆回答,将篮里的东西取出来,“给婆婆做了件冬衣,婆婆且试试合不合身,若是需要小改,立马便改了。若是差得多,我便记了尺寸,拿回去再改。”
即便翁婆婆先前不许她量身,她还是按着自己目测的做了一件。
“这是新熬出来的豆浆,用您送来的黄豆弄的,还暖着,婆婆喝了也能暖暖身。”
每日会为他们做这样的事,又不愿意露面的,只有翁婆婆了。
她心知肚明。
翁婆婆有意与他们划分清界线,她平日时便不与人提及,可也并不妨碍她想与之亲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