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说了,若是卫家能在扬州成功落脚,那金陵以后也是谢家的金陵。”
宋景一番话说得在场几人一阵惊讶,底下年轻一点的小辈激动万分,大有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谢凌允这才明白,为何昨日他能那样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原来是早有准备。
这人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野心竟已经这样大了吗,还想来扬州分一杯羹?
但是不出意外,谢荪十有八九最终会答应,只因现在的谢家已是强弩之末,外头看着华丽,其实底子里已经空了。
果然,谢荪继续问道:“需要我谢家做什么?”
“卫家已在城东盘了两家药材铺子,再过两日便可开张,届时只需谢家两位公子出面,镇镇场子,再过几日,如若您瞧着生意不错,可入股卫家。”
“那若是生意不好呢?”
“就当在下从未来过。”
谢荪哈哈笑了起来,“好,那大郎二郎,卫家开张那日,你们便去看看。”
宋景笑着点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谢凌允,开口问:“那位,可是谢家小儿子?”
众人齐齐往末尾看去,果然看见不知何时坐在后头的谢凌允。
谢凌允丝毫不惧,大大方方任由他们看,抬起手来作揖:“原来是卫兄,昨日一见未认出来,实在是凌允有眼不识泰山。”
谢家兄弟两面面相觑,俩人先前见过了?
宋景浑然没有昨日的冷漠,脸上的笑似微风徐徐,“我瞧着谢小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想必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谢家不愧是扬州第一大家啊。”
众人还在迷糊中呢,宋景又说,“谢伯父,小侄还有些事,可否私下详谈?”
众人退下后,正厅里只有谢荪和宋景两人。
宋景踌躇了一下,才犹豫开口:“谢伯父想必也知道,如今朝廷打压,生意是没有前些年好做了,卫家也是岌岌可危。”
谢荪深以为然,不住点头。
“前段时间京城出了事,我太爷爷的书院也险些遭受波及。小侄听闻……”说到这里时,宋景停顿了一下,“我卫家可助谢家度过难关,只是,扬州通往金陵的盐运,谢伯父您看……”
谢荪不动声色,这个年轻人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想套他的话?“盐运一事盐运司在管着,哪里是我能做主的。”
“那是自然,只是小侄初来乍到,连盐运司府门都进不去,若是谢伯父能在中间搭个桥,那卫家今后在扬州所得十分,有三分就是谢家的。”
谢荪犹豫了,“我与陈掌司是有些私交,见上一面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所想之事,我却不能保证。”
宋景起身,重重行了一礼:“那小侄就先行谢过谢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