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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当下还有什么消息是值得轰动的,那便是长乐公主李殊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听宋薇说是孙太傅的嫡孙。孙太傅是建安帝先生,从小看着他长大,也算知根知底。
孙家门清,没什么污糟事,建安帝当真是费了心力选婿。
可李殊不那样想,心里多多少少还惦记着宋景,可每次撞准了时间去长秋殿堵人都是败兴而归,宋景根本不搭理她。
李殊渐渐心死,明知他已成婚,不会再回头,但还是打算最后去见一次宋景。
“宋大人。”李殊叫住刚出门的宋景,眉目含情。
宋景停下来,与她隔了几步远。
“宋大人想必知道了吧,父皇已为我定了亲事。”
宋景摇摇头,他不知道。
李殊咬唇,终是问:“若当初没有长安,宋大人可会……”
“不会。”
宋景没再理她,绝然而去。
李殊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身边小丫鬟恨恨道:“宋大人真是不知好歹!”
“走吧。”李殊看着走远的宋景,心沉了沉。
行至曲荷苑时,姜婉儿迎面走来。
两人之前没有什么交往,但都知道对方,姜婉儿屈身向李殊行礼:“见过长乐公主。”
“你就是六哥新娶的皇妃?”李殊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目露轻视,又是一个媚色惑人的狐狸。
“是,臣妾婉儿。”
李殊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却被姜婉儿叫住:“公主这是怎么了?眼眶红红,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李殊愤然转头:“与你何干!”
“公主何须与我置气。”姜婉儿靠近她,“咱们都是可怜人。”
“别拿我与你相同并论!”
“我猜公主是为了亲事伤神?婉儿未出阁时便听说公主有心悦之人,只是好巧不巧被长安公主截了胡,婉儿真是心疼公主。”
李殊笑笑:“姜婉儿,你别以为我住在宫里不知道外头那些事,你如今既已嫁入皇家,就该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好好伺候六哥。”
母后曾叮嘱过她,让她不与其他皇子过多来往,可是六哥与姜婉儿比起来,姜婉儿才是那个外人。
姜婉儿接着说:“当然,六皇子待婉儿好,婉儿心里知道。如今我与公主也算一家,婉儿自然是站在公主这边。今后公主出嫁,在公主府里无趣的话可来寻婉儿。”
“那到不必。”李殊没把姜婉儿放在眼里,随即离开。
小丫鬟跟在李殊身边多年,劝道:“公主这是何必呢,这六皇妃明摆着就是抛橄榄枝,您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呀。今后出了宫,可没皇后娘娘时时护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