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白鹤渡语气有些无奈,大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眼神和语气都透着若有似无的纵容,“纱布用过了就不能用了,待会儿我再给你包个新的,先让宁非给你看看伤口。”
云漫夏这次乖乖点头了,“哦!”
<divclass="tentadv">复又将手指伸出去,大度地说:“那你剪吧!”
宁非有些难以置信。
九爷不是最讨厌女人无理取闹吗?这个女人提这么无理的要求,他不生气就算了,竟然还哄着?!
“剪啊。”云漫夏靠在白鹤渡怀里,抬了下精巧的下巴,悠悠然说道。
她一眼看穿了宁非在想什么,唇边毫不掩饰地挑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没错,九爷就是宠我,就是不对我生气,不服气?有本事咬我啊!
看到她这欠揍的模样,宁非差点气死!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情绪压下去,忍着打人的冲动,剪开她纱布。
然后,看着她那个再晚一点可能就要愈合的伤口,他沉默了。
——这就是、九爷特意让他过来看的、特别严重的伤口?!!
“宁非?”见他不动,白鹤渡不悦地拧起墨眉。
宁非:“……我立马给夫人处理!”
看着宁非那几乎要扭曲的帅气面孔,云漫夏心情好极了,她觉得等下她能多干一碗饭!
云漫夏下午还有课,吃过午饭,和白鹤渡一起睡了个美美的午觉后,她高高兴兴去学校了。
明天就是周末,是要回御景园的——临时买的这个公寓虽然很豪华,但还是没有家里住得舒服。
白鹤渡没什么事,本来要等她下课一起回去的,但才上完一节课,她就收到林深消息,说九爷临时有事,先回去了,但安排了司机留下等她。
云漫夏有些失落,但想到回家就能看到他了,又没那么不开心了。
只是忍不住好奇,白鹤渡是有什么事呢?
此时,御景园。
“九哥,你轮椅还没扔吧?你现在用不着了,恰好可以送我。”
懒洋洋的男声响起。
此时,白鹤渡面前,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姿态潇洒而慵懒,唇角惯常弯起,眉眼风流带笑,透露着股浪荡多情的气质,一看就是个很能讨女人欢心的人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坐在轮椅上。
沙发里,白鹤渡气势深沉,没有说话。
他看着纪鸣川的腿,眸中掠过一缕寒芒。
“是谁动的手?”
纪鸣川一滞,接着苦笑,情绪低落下来,“九哥,我知道你怀疑什么,我一开始也怀疑是别人动的手,但是我爸妈请了无数医生,给我做过不知道多少遍检查,都没看出问题,最后结论是遗传病。”
“我是突然变成这样的,也没吃错什么东西,可能真的是遗传病了。”
“我家族中是有长辈出现过这种情况的,概率其实很低,谁能想到我这么倒霉。”
白鹤渡墨眉微拧,“没办法治?”
“名医都找遍了,如果能治,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纪鸣川自嘲一笑,很快又没心没肺起来,“不说这些了,九哥,我小嫂子呢?不让我见见?我对她可是好奇得很!”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女孩清灵悦耳的声音,由远及近:“老公,我回来啦——!”
白鹤渡凛冽的眉目倏然一软,他看了眼时间,“她下课回来了。”
看着他眉宇间不自觉流露的温柔,纪鸣川大感惊奇,跟着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