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极了。”
没工夫计较吕陶颂的选词,许衍深吸了一口气,左跨一步,敲了下门。没人答应,他又敲了一下,这次终于从门内传出点声音,他的心立马从胸口跳上了嗓子眼。
许是人上了年纪,渠星和五六年前杂志上的照片看起来差不多,他看了眼许衍,又瞄了下吕陶颂:“什么事?”
许衍有些激动,第一个字压根就没说出声儿,他在心口捧了一下,说:“我是孙景晤的儿子,不知道您还记得他吗?”
渠星上下看看他,摇头。
许衍有些急,往前迈了一步:“孙景晤,三密人,写隶书的,早些年……”
渠星打断了他:“我记得他,我是说你不像他。”
简直是大起大落,吕陶颂站在一旁都想揍这个老头。
许衍显然还在起的头儿上没下来,整个人有些呆。过了半晌,他挠了下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长相随外婆家了。”
渠星仔细看了他几眼,把门彻底拉开:“进来说吧。”
虽然之前两人也围着小窗看过里边的环境,但真的进来,逼仄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甚至可以说布置得很温馨。
渠星看吕陶颂打量小屋,边开冰箱边说:“女朋友设计的,她看见你要不高兴,你穿衣打扮太难看了。”
吕桃儿想哭,他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眼观鼻鼻观心,好端端被说穿衣服难看。他摇了下头:“我没有……”
“哪怕多看看新闻都不是这样的水平。”渠星评价道,“哪天也许你还能上新闻呢。”
这个渠老嘴巴有点坏,许衍缩手缩脚不敢有大动作。
渠星也注意到他了,扬了下手:“沙发、椅子、地板,没你想坐的地儿是吧?”
扑通两声,许衍和吕陶颂同时坐好了,渠星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想喝什么?”
“就您手上的。”又是异口同声。
就连倒水都有小插曲,渠星提着水壶,手倒是很稳,可准星就不太够,平静地在桌上洒了两摊水。
看俩小的像小鹌鹑一样束手束脚,他把水壶放回冰箱:“我又不是催收公司的,害怕什么?”
可是您嘴毒啊,吕陶颂就差含泪摇头了,他最怕这种无条件攻击的人,这辈子没什么可能轻松应付这种人了。他捏了捏许衍衣角,示意让他快说。
许衍咽了下口水,刚想说话,渠星手一挥:“先喝水。”
他立马把嘴闭紧,双手捧起水杯抿了一口。
渠星:“行了,说吧。你也喝。”
一句话对两个人说,吕陶颂紧张得鸡皮疙瘩都蹿起来了,他乖乖捧起水杯小口抿了起来。
许衍已然放弃,说道:“我爸爸前几年去世了,去世前参加过一次比赛,拿了金奖,可是后期爆出他的字抄了同时参加比赛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