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爻扯了扯唇。
再也不理会熊孩子了。
快到仓库的时,花眠看到刘然拿着刀在石头上刻字,嘴里嘟嘟囔囔,最后一把扔下石头,声音响亮极了。
“妈的!谭以爻肯定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绝逼是花眠!她这个女人看起来就满嘴胡话!”
“骗子!”
花眠好委屈:“我有吗?”
回答她的是谭以爻意味不明的眼神。
花眠:“……”
呀,美好的一天,又把阿爻哥哥惹生气了呢。
刘然正在骂花眠,冷不丁听到汽车鸣笛声,吓了一个大跳,他看徐言:“我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徐言冷静:“太多了。”
刘然正要把自己逗比属性收一收,准备先去正儿八经地交涉,务必恳求谭以爻带上他。
结果看到花眠从车上下来——
“卧槽,你这是去做了个美容!?”
还换了身衣服?!
黑色夹克里面套着跟谭以爻像是情侣款的短款黑色背心,裙子没过膝盖,脚踩着马丁靴。
那小腰露的,实在太过性感。
那小腿露的,也实在太过勾人。
海藻般的头发乌黑浓密,皮肤欺雪,红唇烈焰,花眠勾下墨镜,狐狸眼顾盼生辉:“美吗?”
刘然沉默了会儿,绞尽脑汁地想了句谭以爻都挑不出毛病的问候:“你穿裙子,在末世不方便吧?”
花眠没解释这是裙裤,只是拉着谭以爻的手,让他宽厚的手掌从夹克下穿过,捂住露出的一小截腰肢,暗示意味十足:“很方便呢。”
“对吧,亲爱的?”
谭以爻指尖微微蜷缩,忍无可忍地将她朝怀里带了带,手掌盖住了她露出的纤细腰肢。
花眠又没骨头地倚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粗糙手掌上的伤疤与老茧,与滚烫炙热的温度,“谭以爻……”
如情人般的呼唤。
好像掺杂着些许心疼。
但也仅仅只唤了个名字。
像高贵妖艳的猫露出肚皮让主人抚摸时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而花眠的呼噜声只不过清晰一些,那三个字更让人听得懂而已。
不是“我想你,我陪你,我要你,我爱你”这类直白话语。
而是。
——谭以爻
刘然听的牙酸,他说:“那什么,趁着天亮,赶紧走吧?”
“白天能多赶些路,就多赶一些,最起码得在晚上来之前找个相对安全地方。”
花眠像是又困了,像个挂件挂在谭以爻身上,乖巧又安静,任凭谭以爻玩弄。
可惜男人要做守清规戒律的真和尚。
他低头看了眼花眠,帮她把墨镜又戴上,遮住那双惑人的狐狸眼,对刘然说:“走吧。”
“朝北走。”
d区外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