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了蜷脚趾,原地跺了两步。
沈熄抬眉,问:&ldo;冷吗?&rdo;
&ldo;冷啊,&rdo;林盏当然点头,&ldo;我们经常一坐就是三小时,起来的时候跟高位截瘫了似的,下半身一点知觉没有。&rdo;
沈熄:&ldo;那是你体内寒气太重了,现在冬天了,每晚都要泡脚,少吃寒性水果,多穿点。&rdo;
林盏朝他眨眨眼,半是揶揄地说:&ldo;知道了,养生大户。&rdo;
他没多说,轻微抬了抬下巴:&ldo;外面冷,快回去吧。&rdo;
到了班上,孙宏首先看到她袖子里垂下来一个大东西,惊奇道:&ldo;林盏,你带回来一个手榴弹啊?!&rdo;
林盏回头,一脸认真:&ldo;嗯,专门炸你的。&rdo;
&ldo;不行,&rdo;孙宏说,&ldo;我不能死,我们家的香火还等着我去续啊!&rdo;
齐力杰嗤一声:&ldo;祖上香火都快弯成蚊香了,还续什么?&rdo;
孙宏上去就是一脚:&ldo;你跟老子滚!老子是直男!笔直!&rdo;
两个人又唯恐天下不乱地闹开,林盏回到座位上,掏出那瓶咖啡,正准备拧,就发现瓶盖上的小齿轮没有相接,小拉环已经垂到瓶颈处。
是有人打开过了。
不对啊,沈熄不喝,为什么要打开?
林盏仔细思索了一番,想起沈熄接过饮料的手势很自然,但的确不像自己要喝的样子。
大概是提前替她拧开了?
这个猜测让林盏浑身一热,她看着瓶口出神,只感觉沈熄这种如影随形的绅士家教,实在是让人心动得不成样子。
临近放假的那几天,大家都不太在状态,一心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暑假生活,几乎连走路都是飘的。
最后一节课,连老师都镇不住底下的&ldo;窃窃私语&rdo;,只差在台上歇斯底里了:&ldo;安静点,再不安静加十张卷子!&rdo;
大家这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林盏在底下撑着头转笔,兴致缺缺。
寒假对她而言几乎没什么诱惑力,这代表她将有大把时间跟林政平面对面‐‐这个认知让林盏感到人生无望且悲惨。
还不如来上学,上学还能看到沈熄。
伴随着一阵敲桌和欢呼,桌椅碰撞的刺啦声此起彼伏,暗示着寒假已经正式来到。
林盏恹恹地把作业整理进书包,幽幽叹口气。
漫长的十七天……
孙宏腆着脸凑来:&ldo;寒假出去玩呀!&rdo;
林盏欣然:&ldo;可以啊,去哪里?&rdo;
孙宏:&ldo;还没定,定了通知你!&rdo;
寒假,林盏在家保全自我的方法,就是没大事不出房间门。
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头写作业画画,两耳不闻屋外事。
但她知道,她不去找麻烦,麻烦是会来找她的。
林政平在一周后推门而入,冷冷看着她:&ldo;林盏,你不知不知道你上次比赛比成什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