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沈家养女口供,沈国丈的书房密室中仍保存着当年来往的信件。臣不敢懈怠,已让人前去搜查。查出来往信件,其中涉及人数众多,请陛下亲查。”蔡锋直言不避。
几封陈旧的信件被呈上前,萧仁一一拆开,只看到一半,信就被狠狠扔到地上。
“就凭这几封信,蔡卿就想定国丈和青阳侯的罪吗?”
一句话,瞬间扯入青阳侯府。
余正德悬着的心猛地坠下,冷气钻入心底,他猛地跪下,大声道:“请陛下明鉴,臣没有和沈国丈做过这样的事啊。”
余正德哭诉着,蔡锋跪在地上不言。
陈旧的信纸飘落在地,昭告着他人的罪行。
萧奕站在最前端,他看着萧仁急言训斥,听着余正德哭诉,目光冷漠。
“臣不敢,只是事关重大,臣也不敢隐瞒。一切听凭陛下作主。”蔡锋伏跪在地。
“蔡卿不敢?若真不敢,为何要在大殿之上道出此事?蔡卿是想逼着朕重查当年之案吗?”
帝王发怒,威势直压。
蔡锋不抬头,仍旧大声道:“臣不敢,臣只是怕。”
“怕什么?”
“怕当年之案是冤案,怕信国公府误陷风波,拼命从战场而归,却死在他人的计谋中!”
“谁是他人?蔡卿又在暗示什么?”萧仁将奏折狠狠扔到蔡锋身前,眼里皆是怒火。
“臣不知,不经查证,臣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蔡卿说得还不够多吗?不如索性说清楚。朕受人蒙蔽,害死忠臣良将,不配为帝。”
一言出,满堂跪。
只有萧奕和丞相仍旧站着。
萧奕看着恼怒的帝王,目光相对,他跨出一步,走到众人之间,跪了下去。
“臣,求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太子也要逼朕吗?”
“臣不敢。只是证据在前,请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萧仁恼怒地看着萧奕,他未及训斥,又一人跪到中间。
“请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纪相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金冶走出来,跪在其后,大声道:“请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大殿中,一声又一声请求响起。
萧仁指着下面的大臣,气得手抖,“你们都要逼朕吗?”
“臣等不敢,只是请求陛下重审旧案,仅此。”
……
外面的鸟鸣声不断,裴苒焦急地站在院内,眼瞧着一个丫鬟从长廊上跑过来。
她快步走过去,“如何?”
“回娘娘,大殿上还在僵持着。陛下气得头晕,但是大臣们不肯退。皇后娘娘扶着陛下去后面休息了。”
裴苒抿唇,看向大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