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时风再次尝试跳楼,及时发现,已封窗。
第四天,时风用打火机点燃了整个房间,及时发现,但被烟雾呛晕,睡了一天。
第五天第六天……
“操!!!”
手机被用力砸到墙上的瞬间支离破碎。
祁漠贴满医用胶布和留置针的双手拉扯着头发,他脸色苍白,十分暴躁,重新戴回腕间的心率表嘀嘀作响。
王医生一迈进病房便听祁漠道:“如果你没有观察出任何狗屁结论,我认为有必要现在就离开这个浪费时间的地方。”
王医生道:“你大可以信任我,一直以来你的病情都由我负责,我很了解你,祁漠。”
祁漠一字一句:“我只要解决办法。”
王医生似乎对祁漠充满攻击性的话语毫不介意,自顾自坐下,“坦白说,我不清楚你的后遗症是怎么发展的越来越严重的。”
“但为了安全起见,我都建议你暂时不要再见那个时风。”
“你知道,重要器官的二次手术是会对身体机能造成巨大损害的。”
祁漠一边扯掉手上的针一边下床,“那我谢谢你的建议了。”
他的目光冷冽逼人,道:“我不可能离开他。”
管少白见到突然回来的祁漠,些许错愕,打量他一番道:“你没事了?”
祁漠满脸都写着烦躁,进屋后刚想去房间看看时风,便听管少白在身后道:“先别忙着看他,跟我聊聊。”
两人在客厅坐下,管少白这几天居然熬出了黑眼圈,却还是那副嬉笑的模样。
“哎累死我了,晚上睡觉都得盯着。”
祁漠揉了揉太阳穴,往后靠在沙发上,淡淡道:“辛苦。”
管少白轻哼一声,喝了口水。“他这个状态的确危险,麻木冷漠,怎么跟他说话都不理,发病时倒是能问出来几句。”
“其中有一点我比较在意的,在那间休息室,除了密集的摄像机,他还看到了什么?”
脑海一瞬间浮现那些巨大的投影布,祁漠皱眉,“不清楚。”
“o——k。”管少白伸了个懒腰,“那这就是你的任务了,他信任你,对你没有警惕性,也许你能够问出来。”
祁漠凝眉思考,“怎么问。”
“哄、循循善诱,最重要不能逼他。”管少白收拾完东西起身,“我有点事,得回去两天。”
管少白走后,祁漠轻手推开了房间门,发现时风窝在单人沙发里睡着了。
黄昏的微光撒在他脸上,时风的面容脆弱苍白。
那只修长瓷白的腿,有些地方还缠着纱布,放在扶手上无力地垂着,既病态又色情,怀里的漫画书只翻到一半。
祁漠随手翻了翻那堆漫画,都是些治愈可爱的小故事,应该是管少白买的。
祁漠抱起时风往床边走,时风惊动了一下,眯着眼睛把鼻子凑到祁漠脖间嗅,放心了,没挣扎。
跟猫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