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门把手。
祁漠尝试往外推,逐渐用力,门纹丝不动。
祁漠垂眼,面无表情,“大意了。”
时风也察觉出不对劲,拿起手机准备给徐彬打电话,结果拨不出去。
他这才看到手机状态栏,居然没了信号。
两人重新坐回椅子,沉默。
沉默了几十秒,他们忽然对看一眼,不知怎么笑出声来。
即使明白了现在可能身处困境,时风却一丝凝重情绪也无,仿佛那扇门下一秒就会打开一样。
时风想,只要祁漠还在他身边,他永远不会感到害怕。
“我又改变推测了,导演不是主谋,但他是主谋的小弟。”祁漠笑得很痞,“或者说,帮凶?”
“都被关这了,你还笑。”
祁漠抱手往椅背靠,眼里笑意蔓延,“被关了又怎样,他又不敢动我,除非他疯了,或者他想同归于尽。”
时风没事做,在装道具的纸箱里翻着玩,冷不防翻到一副金边眼镜,拿出来时,眼镜腿上的细链轻微碰撞,清沙沙地响。
时风顺手就戴上了。
他把那触手冰凉的链子拨到后颈,对着祁漠问:“好看吗?”
祁漠下意识望过来,还没来得及说好看,就愣住了。
祁漠那表情,说活像见了鬼也不为过。
时风一步步朝他走近,“怎么了?”
祁漠眯眼,目光始终停留在时风脸上,神情却相当复杂。
祁漠让时风摘下眼镜,又让他戴上眼镜,来回三次后,他离奇地陷入沉思中。
时风把那副眼镜放回道具箱,“到底怎么了,我戴眼镜有这么丑?”
祁漠定定盯着时风,正色道:“你跟城文,是不是有一点血缘关系?”
时风瞳孔微怔,居然迷茫了一瞬。
“刚才你戴眼镜的时候,很多瞬间都跟他非常相似。”
“不可能……就算是我出道之前,我也从来没跟他有过接——”
时风话语一顿,脑中闪现那个曾在剧本创作栏出现过的名字。
时树。
就算是笔名取了时这个姓,但……有这么巧吗?
再仔细想想,如果真的全都是城文做的,自己跟城文无冤无仇,对方做这些的动机是什么?
……血缘关系?
什么血缘……什么关系?
时风忽然耸动鼻尖,“我好像,闻到了煤气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