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生活的热闹的闲适。你们的父亲上公园,永远都是行色匆匆,跟看地形一样,
大踏步地走在前面,我只好紧跟在后面,一一掠过那些姹紫嫣红的花。
当我们结束参观准备离开公园时,在门口的阅报栏前,你们的父亲忽然停住了
脚步。我回头发现他不见了,倒回去找他。我看见他停在阅报栏前,我说你看什么
呢,家里有那么多报纸呀。你们的父亲没有回答我。我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两个
字,西藏。
我知道他为什么停住脚步了。因为我也停住了脚步。
其实那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报导。只因为有西藏两个字。
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心境下,西藏,惟有西藏,能
让我们牵肠挂肚,能让我们忘记一切,放弃一切。
那是因为我们把所有与生命相关的东西,都留在了那儿。
那年吴菲和小赵阿姨一起来看我,她们想去九寨沟看看。你们的父亲就找了辆
车,陪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九寨沟。
当我们进入九寨沟,在游人们惊叹不已的的景色前站下来时,一点儿感觉也没
有。我们就继续上山,把所有被人们拍成画,写成诗,唱成歌的景色一一看过来,
还是觉得很平常。后来你们的父亲的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
在原始森林前,你们的父亲说,这地方可真像阿伦多。
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那片大大的原始森林,我们曾在其中走了整整三天,走
在那条曲曲折折依山傍水的羊肠小道上。水无比清澈,山无比苍翠,巨大的古柏树,
长长的藤葛,欢叫的小鸟,还有我非常喜爱的山林中的气息。
我们还遇见了一头美丽的白唇鹿。由于大部队经过,许多的野生动物都躲起来
了,据向导说原来这里的野熊成群结队。但不知它为何没有离开?那么凶那么多的
野熊都怕我们,它不怕吗?它站在灌木丛的后面望着我们,眼里有一种好奇。它的
身体是灰褐色的,下唇和吻部四周是纯白色的。是辛医生告诉我它叫白纯鹿的。我
朝它叫了&ldo;嗨&rdo;了一声,它仍站在那儿,好像在目送我们一样。
到现在我仍能想起它的眼神。那敢肯定那一头母鹿。说不定她也和我一样,正
怀着自己的孩子,所以不愿意逃离。
那就是在夏贡拉和努贡拉之间。
后来我想明白了,九寨沟的所有美景,我们早在几十年前就看过了。甚至九寨
沟没有的美景,我们也都看过了。没有什么更奇特的景色能让我们好奇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