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大件就是几张床、柜子、桌子还有纺线织布的机器和染布的大缸。
床、桌、柜都用了许多年,五成新都搭不上。愿意接收的人家有,但也换不了几个钱,还不如拆了找出其中的好木头来存着,以后拿来打新家具什么的。烂木头拿去当柴火。
真正能卖上价的得是织布的东西,而且还得搭上织布的技术。
口袋里积蓄不少,熟悉的收购员不干了,现在城里又闹得很,董馥梅就没了再去卖布的打算。乡下人没几个能天天穿新衣服的,她偶尔织点布都不能直接用,只能做内衬或者内衣,要不就是剪碎了再拼接起来。
这机器留着用处就不是很大了。
织布技术要出,董馥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宝珠。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东西卖给陈宝珠她偶尔想要用陈宝珠肯定会答应。
暂定了织布机器的去向。董馥梅来到了她前公公婆婆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她三年内第二次进来。
房间里已经落满了灰尘,床上的被子等物品已经烂了,霉斑遍布,散发出一股衰败的味道,难闻极了。
墙角结了蜘蛛网,婴儿拳头大的蜘蛛悠哉的趴在蛛网上。不知什么时候有小鸟在窗台上筑了巢。里面已经没有了鸟,徒留下一堆杂草和小树枝。
整间房是肉眼可见的破败。
董馥梅本想先从这间完全没用的房开始清点的,但见着这模样,迟迟迈不出脚走进房里。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这么想着,董馥梅就想再把门关上。老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响,一只躲在离门很近的桌柜底下的老鼠似乎是被吓到了一下蹿了出来!
它没敢往有人的方向跑,而是往床底下钻。在它跑过一块有些松动的木板的一端时,木板的另一端微微翘起,再落下时哐的一声响,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伴随着扬起的灰尘,床脚竟有块霉了的木头被震的掉了下来。
与木头一起掉下的竟还有一小卷似乎是纸币的东西。
董馥梅没有忽视掉下来的东西,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扬起的灰尘再度落下她捂着口鼻轻手轻脚的进到了屋里。
她捡起了那卷东西,果然,是一卷钱币。
董馥梅往床脚那个缺口看去,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她伸手掏了半天才都掏了出来,床柱有一大段是中空的,里面竟塞满了卷成一捆捆的钱币和票证。
三年前怎么都没找到的钱票竟这样意外的出现了在她面前。
董馥梅仔细看了看床脚的暗格,见其他三个床脚也有掉下来的木块一样的小方块图案。她一一去试了试,全都是能拆下来的,掏成中空的床柱里都放着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