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闻和报纸上全都在报道这件事,距离高危地区有几千公里远的桐城也不敢懈怠。
学校如临大敌,一天三次用紫外线杀毒,中午的时候还给同学们发醋泡过的甜蒜,一人必须吃一个。
教室里也是酸酸的,季眠感觉自己鼻子都快没用了。
他摘下口罩,看到傅沉俞,笑眼弯弯地打招呼:“早上好啊。”
升上小学四年级,季眠和傅沉俞的关系也缓和不少。
他们的家住在两个方向,但傅沉俞有时候会陪他在放学路上走一段,在交叉口才分开。
久而久之,班上同学都觉得很稀奇,何曦还偷偷问过季眠:“你怎么跟傅沉俞关系这么好啦?”
季眠说:“有吗。还好吧。”
早读还没开始,同学都没到齐,季眠好无聊,于是拿着课本跟傅沉俞聊天:“傅沉俞,你们家有洒醋吗?”
白醋、碘盐、板蓝根,可算是最近最热门的话题了。
季眠现在十岁,脸上的婴儿肥依旧很严重,包子脸很忧愁,眉头拧在一起:“你有喝板蓝根吗?”
傅沉俞道:“林建一出差了,我家里没人。”
每一次林建一出差,都会带着宁倩。
季眠眼中浮现一丝羡慕:“那真好啊,我觉得板蓝根好苦。我妈给我喝了两包,现在嘴巴都难受。”
“呸呸呸”,季眠砸吧砸吧嘴。
傅沉俞默默地看着桌面,心想:白痴兔子,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早操结束之后,季眠在操场跳得热乎乎,脸蛋红扑扑进教室。
他拿起桌上的保温壶,里面有林敏芝给他灌的板蓝根,这是中午要吃的分量。
季眠慢慢拧着,想起傅沉俞没有喝药预防疾病,于是摁下保温壶开关,“咕噜噜”地到了一杯盖热腾腾的药。
傅沉俞正在写作业,视线里忽然多出一个浅蓝色的杯盖。
季眠分了他一半板蓝根:“给你。这个可以预防感冒的。”
傅沉俞抬眼看他,季眠心里一惊,想道:大佬不会是以为我怕苦才分给他喝吧?
还好傅沉俞什么都没说,端起杯盖就喝完了。
季眠也皱着眉头,紧闭双眼喝完保温壶剩下的板蓝根,苦涩的感觉在口腔里散开。
他收好杯子,去洗手池把杯子洗了。
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两颗大白兔奶糖,他愣了一下,连忙去看傅沉俞。
傅沉俞低着头写作业,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