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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他看见了什麽？

……冰凉、不屑和隐隐的鄙视。

方子瑄有那麽几秒是那麽不确信自己所看到的，他从不怀疑柴谨之对自己的感情，即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柴谨之对他做过什麽事，对方心底应该很清楚。

这些，都是柴谨之亏欠他的。

但是如今，柴谨之竟用这种眼神看他。尽管对方下一秒就将那些情绪隐藏在眼底。

方子瑄也瞬间收敛神色，变得面无表情。

喜怒不形於色，这一点他的功力也不差。

两人都没再说话。

装修华丽典雅的走道上，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个眼神漠然，一个从先前的复杂变成而後的懒洋洋，以及一点点轻视。一个站在这端，一个站在那端，有种相互角力之感。

引以为豪44

视线相汇不过几秒。

然而却漫长得仿佛这几年两人一直纠纠葛葛的时光。

方子瑄目光锐利，对於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下定决心再也不会任他摆布。只是，对方的视线也丝毫没有退缩，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向他妥协，会刻意将他们之间不可缓和的矛盾放到一边。

方子瑄一时无法衡定，柴谨之这种改变究竟是好是坏。

就像他对柳章所说的，他已毫无退路，从以手中的权力让容文绮进入这个演艺圈，正面跟柴谨之宣战时，他就已经没了退路。

&ldo;容容的事，你做得太over了。&rdo;方子瑄语气略显冰冷。

&ldo;你也知道……&rdo;相比方子瑄的冷硬，柴谨之倒是懒懒一笑，口吻倒是柔和得多，&ldo;等著挨打，不是我的作风。&rdo;

视线交汇之後，这是他们第一轮的交锋与试探。

方子瑄叫住柴谨之不是一时的心血来cháo。

虽然容文绮的绯闻爆发不过十来天，双方在这场绯闻战中交手互有胜败，目前他们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反攻，但是……

但是他没有办法以容文绮的形象和名誉做赌注。

即便柳章的手段再高明，即便最後他们获胜将顾羽攻击得狼狈不堪，出道才半年多的容文绮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顾羽对柴谨之来说，只不过是一时被利用跟他较量的小旗子，柴谨之不会在顾羽身上投入多少心血，多少感情。可容文绮对他却不一样，他舍不得容文绮名誉受损。

这是一场交锋与试探，却也未必不是一次握手言和的机缘。

&ldo;再这样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rdo;

方子瑄望著柴谨之，将事情最坏的发展後果全盘托出，半是试探对方的态度半是隐隐的威胁：&ldo;你也不想顾羽跟褚风的关系闹僵，跟品优娱乐的关系闹僵吧。&rdo;

方子瑄目光冷静的盯著对方的一举一动。

柴谨之的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直接暗示著这次&ldo;商谈&rdo;的结果。

一时之间，整个走道上的气氛紧绷得犹如一根拉紧的弦。

他的台阶已给，他的话也留给了足够的余地，一切就看柴谨之怎麽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