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倚在他宽厚的胸膛,陈逸似在自言自语:“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他说话时带动胸腔微微颤动,陈逸伏在他胸口,感觉他的声音被放大了一倍。
她搂着他的力度加重了一点,“烟味儿没有了。”
薛山抬手抚她的长发,“不喜欢?”
陈逸一板一眼道:“吸烟有害健康。”
薛山笑了一下,“以前抽得比现在厉害多了,后来慢慢戒了。”
“因为彤彤?”陈逸问。
“嗯。”薛山说:“她闻不惯烟味,会咳嗽,我身上要有味道,都不让我抱。”
陈逸表示赞同:“彤彤做得好。”
他又笑了一下,问:“你呢,我身上有烟味,让不让我抱?”
脑袋在他胸前磨蹭了下,陈逸故意说:“不给。”
想到什么,陈逸问:“哪天来拆线?”
腰上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也到了该拆线的时候。
薛山说:“明天吧。”
静了一会,陈逸忽然说:“薛山,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小时候?薛山思考片刻,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轻轻拨下去,撑起身子道:“你等等。”
他起床出门,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头盒子。
陈逸坐起来,靠在床头,看他把盒子上的灰擦干净,打开,拿出里面一摞像是照片,又像是画纸的东西递过来。
照片不多,只有四五张,其他已经泛黄的稿纸,都是薛海的东西。他做木工时绘的图。
他们一起靠坐在床头,薛山一张一张给她讲着。
“这张是两岁的时候,爸妈带我跟弟弟去镇上相馆照的。”
这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的颜色已经泛黄。镜头里,一对穿着深色棉袄的夫妻端坐在蓝色布景前,手里各抱着一个小孩。
陈逸指着薛父怀里那个要笑不笑,表情似哭的小家伙问:“这是你吧?”
薛山笑起来,“对,是我,据说当时被闪光灯吓着了。”
陈逸又看向薛母手中的那个小孩。
他跟薛山长得一模一样,可脸上的表情要淡定得多,也可以说没有表情,但依然让人觉得很是可爱。
陈逸说:“你弟弟比你可爱多了。”
薛山笑了下,没说话。
陈逸也注意到了薛海左腿那处的裤管是塌下去的,多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薛山之前跟她提过这些情况。
薛山开始介绍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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