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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ldo;那就好。&rdo;

&ldo;为什么？&rdo;

妈妈解释说：&ldo;你已经说了，他是工农兵大学生，那都是历史的遗留现象，他那样的人，在g大那样的地方是站不住脚的，迟早会被淘汰掉。&rdo;

&ldo;但是我觉得他在学校干得还不错吗。&rdo;

&ldo;这只是暂时现象，七七年才恢复高考，人才的培养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大学教师还青黄不接，当然要用他那种人。一旦真正的人才培养出来了，他那种人就站不住脚了，除非他自己在g大能够不断进取，读硕士，读博士……&rdo;

她撒谎说：&ldo;他是在读硕士，在职的。&rdo;

&ldo;哦，那还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他读不读得出来？&rdo;

&ldo;肯定读得出来。硕士吗，只有考不进去的，没有读不出来的。再说，他是在职的，本身就是g大的人，导师都是他的同事，难道还会不让他毕业？&rdo;

妈妈问：&ldo;你是不是跟他……&rdo;

&ldo;不是。&rdo;

&ldo;你知道我说什么？马上就说&lso;不是&rso;。&rdo;

&ldo;我知道你说什么，你是问我是不是在跟他谈恋爱。&rdo;

&ldo;是不是喽？&rdo;

她害羞地说：&ldo;有那个意思，但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意见。&rdo;

&ldo;难道我说不行，你还真能听我的？&rdo;

她撒娇说：&ldo;你不会说不行的。&rdo;

妈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ldo;我对他爸爸是很有意见的，但是你们这辈人的事，不应该受到我们这辈人的影响。我以前主要是怕他不爱学习，不求上进，既然你说他还是挺上进的，那我也没什么要反对的，只不知道他人品怎么样？&rdo;

&ldo;你是不是想问他还偷不偷东西？&rdo;

妈妈马上声明：&ldo;别瞎说了，我怎么会那么问？我是说各方面‐‐&rdo;

&ldo;我也是这学期才碰见他的，还没机会多了解，不过我觉得他挺不错的。&rdo;

&ldo;他应该三十出头了吧？还没结婚？&rdo;

&ldo;应该没有。&rdo;

&ldo;什么叫应该没有？你连他结婚没结婚都没搞落实，就跟他……&rdo;

&ldo;我这不是正在了解吗？总不能一上去就问他结婚没有吧？&rdo;

&ldo;为什么不能一上去就问？我是吃了这方面的亏的，你可不要像我一样，被人家哄得卖了，还在帮人数钱……&rdo;

她听见爸爸在旁边嘀咕：&ldo;我什么时候把你哄卖了？&rdo;

妈妈说：&ldo;别多嘴。&rdo;

她问：&ldo;难道你跟爸爸在一起不幸福？&rdo;

&ldo;老都老了，幸福不幸福也就这样了，但是如果生活能够重新来过，我肯定要先把他的婚姻状况搞清楚了再说。&rdo;

&ldo;卫国肯定没结婚，如果他已经结婚了，他怎么会对我……&rdo;

妈妈警惕地问：&ldo;他对你怎么啦？&rdo;

&ldo;没什么，我觉得他很爱我，真的。&rdo;

她讲了几件她认为卫国爱她而又说得出口的事，妈妈说：&ldo;哎呀，那都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啊，男人想把一个女人骗到手的时候，他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能说？你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答应给你摘，但你以为他真的会去摘吗？只不过是那样说说，好骗你上他的当的。一旦骗到手了，你要他给你摘个菜他都不会去摘，更别说摘星星了。&rdo;

她又听到爸爸在旁边说：&ldo;你别把男人都说得那么坏。&rdo;

妈妈小声呵斥说：&ldo;你懂什么呀，在这里瞎说，像你这么傻乎乎的，别人把你女儿骗去卖了，你都还要帮着数钱。&rdo;

妈妈叮嘱了又叮嘱，说一定要打听清楚卫国的婚姻状况，千万不能走妈妈的老路。

晚上田丽霞回来后，她就谈起这事：&ldo;你上次说可以叫王峰的爸爸帮忙打听尹老师的情况，我那时没同意，但是我妈妈担心得不得了。&rdo;

田丽霞热心地说：&ldo;你现在想打听了？那我明天去他家吃饭的时候，就请他爸爸帮你打听。你妈妈是对的，她是过来人，知道社会有多么复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