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云澹察觉她异样,轻声问她。
“也不知为何,觉得不踏实。”
“头一回做母亲都是这样。待会儿写了信给陇原寄去,要四位长辈也知晓此事,一同喜乐。”云澹叮嘱荀肆,此事算大事,应当要陇原知晓。
“可惜阿大出征了。”荀肆嘟起嘴。
“到了陇原派专人送到战场去。”云澹宽慰她:“你不要心焦,陇原战事而今大好,你阿大不会有事。”
“阿大福大命大。”荀肆躺下身去,像模像样哎呦出声:“哎呦,这腰怎么这样酸?哎呦,怎么这样饿?”
云澹见她端起了架子,忍不住笑出声:“你翻过身去,朕帮你按一按。”
荀肆闻言忙翻过身去,察觉到云澹的手搭在她腰间,轻轻的揉:“可好些?”
“舒服。”荀肆含混吐出舒服二字,装模作样。要云澹按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叫了停。外头晚膳已备好,云澹抱起荀肆放到木椅上,速速按住她伸向酒壶的手:“不许喝。”
“不能喝?”荀肆瞪了眼。
“你喝一个试试?”
“不喝就不喝!”荀肆哼了声,眼望着那酒壶,闷头吃饭。
“这有了身孕,许多事都不能做,你可知晓?”
“比方说呢?”
“比方说,不许喝酒,不许跑跳,不过你这脚踝摔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不许食辛辣寒凉,不许行房。”
荀肆听到不许行房又瞪了眼:“一直到生?”
“那倒不是。至少前三月。”
“哦哦哦。”荀肆点头。
“怎么?这么有瘾头?”云澹问出这句,耳根一红。他二人也说不清谁更有瘾头,总之夜里不能往一起凑,只要凑到一处,准保把持不住。
“那臣妾今晚回永和宫去睡。”
“为何?”
荀肆看他一眼:“为何您心里不清楚?”
“朕又不是禽兽!”云澹见她看清自己,大有不悦,拉着荀肆耳朵说道:“你给朕瞧好了,朕打今儿起,就要你知晓什么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那臣妾候着了。”
二人用了饭,净了身,云澹去看书,荀肆坐在床上玩骰子,互不妨碍,待到月亮爬的高了,云澹合上书,上了床,收了荀肆的骰子要她乖乖睡下:“你不能熬夜。”
“哦。”
荀肆躺在他身旁,想起他说要做柳下惠,便用下巴点在他胸膛,朝他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