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道:“兄长,先前,我同你坦白心事,你也是一样的说法。可我却一直不明白,按说,叶府门庭清贵,叶公子如今又有功名在身,来日必定显耀。兄长,你究竟对他还有何不满呢?”
凌澈的眉宇间是一片阴沉之色,道:“我说不许,便是不许!”
“兄长!”凌解语满面怒容。
凌澈见她情急,显然十分坚持,话声一顿,一时也没有再说下去。
他默然片刻,对凌解语道:“这么说,你是当真非他不可了?”
凌解语垂首,低低道:“兄长,你知道的,从我见叶煦第一面起,我便喜欢他了,从未变过。”
凌澈听罢,长叹了一声,神色似是松动了些许。
凌解语见似有转机,便忙紧紧望着他。
凌澈只得道:“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于他,我便给他一个机会,也就是了。”
凌解语一怔,随即喜出望外,道:“多谢兄长!”
她想了想,旋即又道:“兄长,今日的这场宫宴,便是大好机会!”
凌澈笑着摇了摇头,道:“知道了。到时,若是时机合适,我会同他提一提结亲之事的。”
凌解语得了她兄长这一句,顿时巧笑嫣然,便随在凌澈身后,一道出门,去见长兄凌襟怀。
凌氏先祖兄弟二人得封公侯,奋勇侯一脉传至如今,便是凌府兄妹三人。长兄凌襟怀是老侯爷早逝的原配夫人所出,与如今的奋勇侯凌澈和凌解语并非一母所生。
凌襟怀有好几年都是恰与叶煦云嫤他们在一座书院进学。他因少时生过一场大病,自小身子便弱,但天资不凡,在书院里也是佼佼者。
而且,他为人和气,与叶煦的不好亲近十分不同。
书院里的学子们都爱向他请教,连方随这个京城一霸也与他要好。
可惜,凌襟怀虽满腹经纶,却经不得累,不能科考。老侯爷很是疼惜这个长子,却也只能在权衡再三后,让次子凌澈做了世子。
虽是如此,凌襟怀却并不因此自伤身世。
他精于药理,自己开了一间医馆,坐堂替人看病,很受街坊们的敬仰。
后来,老侯爷战死沙场,奋勇侯世子凌澈承袭了爵位。
凌解语因与长兄凌襟怀并非一母同胞,从小便不十分亲近,见了面,也是淡淡的。
反倒是凌澈,虽已是侯爷,执掌侯府,却仍甚是敬重长兄。
凌氏三兄妹皆是好样貌。
凌解语本就是京城闻名的美人。凌氏兄弟中,凌襟怀温润,凌澈俊秀,端是各有千秋。
虽然,传闻凌襟怀身体不好,但他家世好,性子好,样貌好。
所以,平日里,在他的医馆前,时常会出现芳心暗许的少女,为他送上一道亲手做的汤,抑或是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
然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少女们的痴心,总是被凌襟怀笑微微地,坚定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