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他大概对她从卧室给客厅打电话的举动也有些意外,语气不免担心:“怎么了?”
“我的止痛药没了……”
他顿了下:“我让人送过来,你要什么药?”
“布洛芬。”唐沅说完,又嘶了一声。
“还要别的吗?”
“不用了。”她没力气再说更多,挂了电话。
不一会时间,唐沅出了一脑门的汗,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江现低沉的询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江现推开门,端着一杯红糖水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卧室,灯光并不亮,幽幽的薄黄,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海藻般的长发铺在枕面,空气里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莫名让他想起了朦胧的紫色。
喉咙轻咽,他站在床边停了停,问:“介不介意我坐下?”
唐沅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他的声音都是嗡嗡的,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他在她床上蹦迪都行。
江现在床沿坐下,让她喝红糖水。
唐沅睁开眼看了看:“这个对我没用……”
“喝一点。”他还是坚持。
止痛药还没送来,没有别的办法。
唐沅被他扶起,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红糖水甜嗖嗖的,她实在喝不下更多,重新躺回去。
她脸色惨白,明明开了冷气,额头都是汗。江现看她这副模样,皱眉:“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唐沅没什么力气地说,“我要是吐了再送我去医院。”
她生理期一直会痛,以前严重的时候甚至上吐下泻,后来每次都吃止痛药,减轻后的那点痛习惯了就慢慢忽略了。
这段时间大概是没休息好,又不巧赶上备着的止痛药没了,痛起来一时有些受不了。
唐沅觉得自己的脚冰凉,但身上又热出了汗,肚子一阵一阵地疼,像是有尖锐的刀子在腹中搅动,连带着大腿也疼,腰也疼。
灯光朦胧,她揪着薄被,整个人虚脱无力,不知道江现是不是在看着她,也没心思去管。
安静间,忽地,小腹似是接触到什么温热的东西。
唐沅睁开眼,愣了愣。
江现的手掌轻轻放在了她肚子上。
“这样有没有好点。”他在床沿边看着她,抿了抿唇,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