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您亲手拆散了她和她心爱的人,逼迫她为家族联姻,又在她夫家出事后,逼迫她堕胎离婚,断绝关系的……是您活生生的逼疯了她,毁了她的一生。”
听到阮棠提及发妻及长子长女,阮鸣的脸色乍青乍紫,骤然不好看了起来。
他是个典型的直a癌,在他眼里oga不过是alpha的附属品,是个玩意儿罢了。但长子长女对他来说却是不一样的,阮棠的大哥大姐比阮鸣后来的所有孩子都要大个将近二十岁,真真是在阮鸣一无所有的寒微之际出生的。
那个时候家里困难,房子小又请不起佣人,两个孩子真真是在阮鸣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阮鸣对他们的感情很不一样。
长子长女接连出事,阮鸣自觉自己的心比谁都要痛,简直五内俱焚。
因为不愿回想长子长女现下的凄凉,阮鸣在确定他们没有好转的可能后,就再不忍心去看他们一眼了,整个阮家,他更是提都不愿让人提及长子长女惨状。
但阮棠,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及——
想借此博取他的同情,如此不招人待见的行为,又让他怎么喜欢得起来这个儿子呢?
阮棠看出了他眼神中的隐痛,却只觉得可笑,大哥大姐出事后,一直在家里,阮鸣给了他们最好的医疗不假,但却整整二十年没有踏足大房去看自己所谓‘最爱’的儿女一眼。
这样的一个人又何必在这里给他装父爱如山呢?
阮棠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母亲是您的发妻,就大哥大姐为我们阮家做出的贡献,我为他们别说是要走这些东西,想来就是要走您的一半家产也不过分吧?”
“毕竟,您是如此的爱着他们啊,合该眼都不眨一下才是……”
“况且,您现在不就要把我卖出去,为家族换取更大的利益了吗?又何必吝惜这么一点儿东西呢?”阮棠开口讥嘲。
阮鸣额头青筋暴起,回想起自己优秀的长子长女,再看眼前忤逆不孝的阮棠。
在经过一番漫长的利益权衡之后,他还是做出了让步,按照阮棠的要求签下了具有法律效应的各种财产让渡书。
他冷冷看着阮棠:“这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谢谢您,父亲。我会遵循您的命令和奥斯顿公爵结婚的,但——我还有一个要求。”打赢了这场拉锯战,看自己的母亲兄姐未来都算是有了保障,阮棠脸上的笑意总算真挚了几分。
本就脸色不慎好看的阮鸣闻言当即气急败坏:“你怎么还有要求?”
仿佛在斥责阮棠的狮子大开口。
要走了这么多东西,居然还贪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