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余微微弯着腰,与秦宿坐着的头齐平,他摇头,“没伤到哪里,他们没有打到我。”
只有我打别人的份。
秦宿还是不放心,挽起他两手的袖子仔细查看,手臂白皙完好还有些粉润。
“身上呢?”
楚余乖乖摇头。
“下次别跟着纪家那小子玩了?。”他看着楚余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心都化了,“伤到了怎么办?”
秦宿轻柔地摸了摸楚余柔嫩的脸颊,楚余眼里带着盈盈笑意。
主训官轻咳了一声。
秦宿阴冷地瞥他一眼,似乎是被打扰的不悦,他道,“我提前宣布,楚余的惩罚作废。”
校长堆着笑意,反应极快地奉承道,“好的好的……”
“将军,这恐怕不合规定吧。”主训官板着脸,道,“是您亲自提出的,入军校者都是士兵,人人平等。现在您又为了楚余破例废除他的惩罚,这岂不是……”
楚余被秦宿牢牢牵着手?,也挣脱不开便只好静静地听着。
秦宿带有薄茧的拇指摸索着楚余粉嫩的指尖,道,“其一,我规定的条例中惩罚对象是故意寻事斗殴者,而楚余与其打架这件事从根源上看,只能算是正当防卫,不能作处罚。”
“其二,我记得军校训诫第一条明确规定在军校里,没有贵贱高低,只有适者生存。而蒋焦确实是输了,既然输了,那么这件事是谁的责任,我想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主训官低头不再做反驳。
也反驳不了。
“是。”
条例都是秦宿定的,当然这最终解释权也在秦宿这里。
他说楚余没错,那就是没错。
楚余微颤着的眸光瞥向主训官,又看向秦宿,他轻轻摆了摆秦宿的手,“秦叔叔。”
秦宿轻柔地摩挲着他的手,“嗯?”
“那是不是……纪隽舟和安子韩也不用罚跑啦?”
楚余雀跃地弯着眉眼,眼睛里好像藏着星辰。
“是。”
楚余笑意更甚,弯起小月牙。
秦宿宠溺地刮了一下楚余的鼻尖,他对其他人冷声道,“烦请诸位先出去一趟,我和我家孩子需要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校长赔笑示意,推搡这大块头主教官就往门外走,顾赋宁关上办公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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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烈日愈发毒辣。
秦宿轻柔理顺着楚余细软的黑发,楚余就蹲在秦宿的腿边,枕着他的膝盖。
画面祥和温馨。
他们互相依偎彼此。
“在这里军训很辛苦吧?”秦宿低头,左手依旧揽着楚余的后背,“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回家?咱们不训了,嗯?”
“不要。”楚余枕在秦宿的膝盖上,微微撅嘴道,“大家都来这里训练了。”
他不想成为特殊对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