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秦宿怒极,会随时要了他们的命。
没人敢上前叨扰,甚至说上一句话。
……
楚余神色平静地越过那地上的一地碎渣,也没有立刻劝秦宿停下。
反而是秦宿看见楚余的身影时,低眸停下自己的手,那手臂上布满暴起的青筋。
秦宿的面色阴郁寒冷。
楚余在大厅不远处的钢琴前坐下,待秦宿停下后,抬手按动琴键,弹奏了一曲《给爱林德的诗》。
动人的曲调仿佛让冷凝的空气都开始融化。
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对秦宿望而生畏,以某种另类而又胆怯目光来表示自己对秦宿的畏惧。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治愈秦宿。
或许是一首曲目,或许是一副画,或许是一碗温热的粥。
楚余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秦宿。
他不必担心。
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
或许从那之后起,秦宿很少再动怒。
当然,这也仅限于楚余在的时候。
秦宿渐渐去严格要求楚余的回家时间和离家时间限制。
楚余自高中起,晚上八点后就从来没有出过家门。
周末去找纪隽舟和安子韩,不出三个小时,秦宿就会派车来接。
几乎是楚余到哪,秦宿都能找到自己。
他身边的那些屈指可数的朋友,有的秦宿比楚余还记得更清楚。
楚余停下弹奏的手,他从回忆里脱离。
抬眸望向霞光昏黄的窗外。
庄园后面的花开了。
那绮丽的蓝紫色花种,几年前还很稀有。
秦宿见楚余喜欢,就命人在别墅后方的庄园里为他种上漫山遍野的这种花。
只要楚余抬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绮丽梦幻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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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s级迎新晚会在周二举办。
楚余的班级节目排在中后位置,所以他们都在后台做准备工作或者当观众。
楚余是来帮忙清点器材道具的。
陈梓柔到现在都还没到,班长急得一个加急通讯一个加急通讯地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他急得差点要穿着身上的绿色恐龙道具服去把陈梓柔领过来了。
“嗨呀,离她的演出节目也就只剩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来啊?”
班长焦急地就地坐下,道,“她这个节目也是咱们班的主节目,要是搞砸了咱们班估计连个优胜奖都捞不着。而且当初也是她自告奋勇报的这个节目,现在好了,节目都快开场了还见不着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