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喊她宝贝,可简简单单的她的名字,又轻又慢,被说出情深似海的感觉。
林绒隔着手机,都想象到了他说话时,不止一点温热的鼻息。
林绒轻抿了抿唇。
就算是错觉,她的心里也好慌。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招架。
“班长……”她同样又轻又慢地喊,“原来我在楼梯间听到的那些……”
谢潮生接过她欲言又止的话,声线干净,带点倦懒的味道:“只是试音。”
林绒:“喔……那是试音过了,才能正式接——”
她话稍稍一顿,觉得接单这词,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林绒换了比较妥善的词:“试音过了,才能正式工作,接触到去店里光临的小哥哥小姐——”
谢潮生:“没有。”
林绒一开始没明白,“没有”是什么意思。
直到谢潮生,又轻慢地重复一遍。
“没有其他人。”
林绒恍然间明白了,他之所以猝不及防,淡声打断她的原因——
他又在跟她解释。
他不想她,误会他。
而且这句话,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读——
只有你。
他可以轻易窥探到,话语扭扭捏捏,或许要拐个九曲回肠的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他又不会,像平常人那样,直截了当地问。
而是以一种,让她觉得舒服而又安心的方式,来告诉她——
他都明白。
无论她不安的,介意的是什么。
关于她的一切,谢潮生好像都如同琉璃般通透。
可很奇怪,林绒此刻,却没了那种无地自容的拘束感。
她很庆幸,他了解她,理解她,甚至……一昧地包容她。
林绒的唇,小心地贴近收音孔,她轻声喊:“谢潮生……”
“嗯,”那边的应声,还是掺杂那股子倦懒,他说,“我在。”
林绒唇角悄然弯起:“我好喜欢你。”
过了几秒,他的声音也有笑意。
“知道。”
林绒:“你知道有多喜欢吗?”
谢潮生:“很喜欢很喜欢。”
林绒问:“那你觉得,有没有绕地球一圈那么长?”
他说:“有吧。”
旋即,又纠正她:“不是多么?”
“喔……”于是,林绒问,“那有没有天上的星星那么多?”
谢潮生笑着回:“有的。”
“你是不是喝酒了?还醉了?”林绒随口问,“按照你平常的性格,你应该说,星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