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对视,是在斟酌,对这样的事情,怎么跟她说才更好。
有些错误的观念,只能用温柔去一点点纠正。
“你以为,你可以用你的身体可以取悦我?”
江鹊看着他,不说话。
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这姑娘某些观念是错误的。
“我对你好,不是希望你这样做——不希望用你的身体取悦我,或者用你的身体去挽留一段感情,”沈清徽说的很慢,“爱才是性的基础,我同你是处在一段平等的关系中,我会尊重你,理解你,支持你。江鹊,我也希望你能知道——”
“……”
“我三十五岁,对一段感情的态度不是轻浮,”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不是那些场所里的任何女孩,你是江鹊。”
“是因为……您对我太好了,我只觉得,那才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珍贵的从来都不是那些,珍贵的是你,”沈清徽腾出一只手来,捏着她的小下巴,认认真真地说,“珍贵的是你,江鹊。”
江鹊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太矫情,可被他用这样温和又庄重认真的态度对待着,她的一颗心整个都酸涩起来。
她觉得愧对他。
她的想法好幼稚。
江鹊哭着说,“沈先生,我可能对那种事有不好的反应,我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做好准备……”
沈清徽抽了几张纸巾,温柔地覆在她的眼睛上,很小心地给她擦眼泪。
他笑着说,“我又不是贪图你的身体,我倒是希望,在这段关系里,你能够勇敢起来,做个自信坚强的女孩,我能让你体验到很多美好的事情,就已经很满足了,江鹊的初恋,应该是美好的,我总要让你体验到被爱的感觉,对不对?”
这样说完,江鹊哭得更厉害了。
她是不该哭,可是忍不住。
于她而言,沈清徽是光,将她带回一个明朗的世界,将她宠爱地对待着。
江鹊闷在他胸口,起初还是小声哭,到后面愈发止不住。
沈清徽像哄小朋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
“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沈清徽揽着她说,“你可以依赖我。”
“……”
“也可以加个条件。”沈清徽故意说。
江鹊抬起头,纤长浓密的睫毛湿成一簇簇。
“等你找到工作后,有时间别忘了给我做做那道汤,”沈清徽低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好笑地说,“哪儿都吃不到,还是得你来做才好吃。”
江鹊后知后觉,然后重重点头。
沈清徽将她的头发拢了拢。
“快睡吧,小哭包。”
话音才落,江鹊忽然凑上来,吻了下他的唇。
大概是有点没分寸了,鼻尖磕到他,她闭了闭眼睛,唇瓣相碰,她只觉得,自己缥缈的贪恋和喜欢,终于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