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扯着封远弘的领口,椅子摩擦过水泥地板,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封远弘发出濒死一般的痛苦声音。
沈明懿一脚踹过去,椅子腿发出咔嚓的细微声。
封远弘没醒。
沈明懿又是一脚踹过去,像在疯狂发泄着心口的情绪。
“噗……”
封远弘突然吐出一口血,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睛,鼻青脸肿,无法说出话。
沈明懿拎着他的衣领,凑近到江鹊的身边,声音冷凝,“他哪儿碰的你?”
江鹊呆住,好像最难堪痛苦的回忆被揭开。
“他手碰你了吗?”
江鹊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眼眶酸痛起来。
“这儿是吗?”
“啊——”
沈明懿又是一脚踹在封远弘身上,手起刀落,刀子插中了封远弘的某处。
封远弘惨叫起来,身体剧烈的抖动抽搐起来。
鲜血溅在沈明懿的身上。
江鹊崩溃,不敢看他。
沈明懿踹翻椅子。
他目光转到沈清徽身上,他看他的眼神很冷,沈清徽不动,是怕沈明懿发疯伤到了江鹊。
“江鹊。”
沈明懿走到了江鹊的身边,他抬手,拿起她捂住耳朵的手。
江鹊好似触电,疯狂地甩开他的手,她的声音颤抖,“沈明懿,你就是个疯子……”
沈明懿把刀子递到她的手里,两只手握着,让她合上手,握住刀柄。
隆冬的天,沈明懿只穿了一件连帽卫衣,他拉开拉链,里面一件t恤。
他握着她的手,让刀尖对着他的左胸口。
“你恨我是不是?”他握着她的手,左胸口抵着刀尖,他直视着她,眼神坦荡赤诚,“江鹊,你心里从
来都没有过我,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
“我从遇见你那天就想好了跟你有个以后,我带你去美国,去西雅图,去丹佛,去曼哈顿,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他向前凑,刀尖刺破皮肤,红色的血氤氲开。
他不喊痛,一双眼睛里,只看着她。
江鹊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脸上毫无血色,眼泪不住地往外流,是恐惧,“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沈明懿的一双眼睛胀痛发红,他转头看着沈清徽,额头上冒出一些隐约的青筋。
“沈清徽,江鹊的十八岁是我的,”沈明懿笑了,一字一字,笑着笑着眼眶就潮湿,“我的命都是江鹊的。”
“……”
“我的爱也是她的,”沈明懿说,“你以为只有你的爱是爱?我的占有欲、我跟她的两年也是爱。”
江鹊崩溃地大哭,她的手根本握不住那把刀子,沈明懿死死地扣着她的手,刀尖一寸寸没进皮肤,江鹊吓得心脏剧烈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