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尘往回都没有什么要交的,但这回却破天荒地提起颜婧儿的事。
他问“上次请教导她的嬷嬷在做什么?”
顾荀回道“甄嬷嬷此前在宫里服侍过,此人做事沉稳且老实本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懂得分寸。”
“我并非质疑选人,”顾景尘道“我想了解些她对颜婧儿教导的况。”
顾荀诧异,而老实摇头“这事我也不得知,不若我让人喊她问问?”
顾景尘点头“也好。”
两人等人的空隙,顾荀试探地问道“大人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事,莫不是颜姑娘她在书院”
顾景尘从抽屉里取出那本《怜香玉》,撂在桌面上,道“这是从她书箱里掉出的。”
顾荀探头瞅了眼,一看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书。心里也狐疑,颜姑娘怎么就看起了这个。
“兴许”顾荀说“颜姑娘也是受同窗的影响,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愫懵懂,就爱看这”
算了,顾荀也不好说下,觉得在大人面前说这些不合适。毕竟颜姑娘是他家大人未婚妻,这事确实该他家大人头疼。
不过,顾荀还担心一事,他默了下,问道“大人没罚颜姑娘吧?”
顾景尘抬眼,没说话,面上带着点无奈意。
如何罚?
说两句就掉眼泪。
不仅不能罚,还得顾全她面子。
很快,甄嬷嬷过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顾景尘召见。向沉稳老练的人在顾景尘面前也有点忐忑起。
捉『摸』不准,这么晚喊她是为何事。
甄嬷嬷行了一礼,见顾景尘本书递到她面前。
她瞧了眼,心中一凛。也瞬间明白过,喊她是做什么了。
临近月底,子监的学子们都紧张筹备考试,廊里,槐树下,随处可见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题目的。
今日天气不错,一堂课结束,颜婧儿和褚琬还有隔壁广业堂的宋盈站在一处说话。
“颜婧儿准备得如何?”褚琬问。
自从上次买话本子被抓包,颜婧儿老老实实的,化悲愤为量,每日勤耕苦读。
“应该能得甲等吧。”她说。
“哎呀,真好。”褚琬又转头问“那宋盈呢?”
宋盈是不京城人士,而是南边沂州富商子女,平日里就是个财大气粗的模样。她爹怕她京城被人瞧低了,还特地在京城给她开了个钱庄,恨不得连她的书箱都镶上金子。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有钱人的气势。
就,耀眼得很!
“我估计是乙等吧,”宋盈有点懊恼道“这月的题目原本是我的强项,但我光顾着看《怜香玉》了。”
说完,她立马又嘿笑了下,凑过问两人“《怜香玉》第五卷们看了没?”
提到这个,颜婧儿面『色』倏地一紧,她摇了摇头。
倒是褚琬,遗憾得很“嗨呀,我准备书肆买的,但掌柜的说那书被官府的人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