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着身边女子亮晶晶的眼睛,能感觉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画画,因此笑着说:“我那儿有一幅顾恺之的《庐山图》,明儿就叫人送来给你。”
安絮连忙扯住他的衣服,仰着头看他,“是赏给妾的吗?”顾恺之啊,《庐山图》啊啊,这可是日后展在故宫博物院的好东西啊。
“嗯,这可是难得的珍品,爷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自个收藏。”弘历若有所思的扭扭脖子,暗示的够明显了,安絮连忙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始给他捏肩,时不时还捶捶背。
弘历满脸享受的闭目养神,虽然乌拉那拉氏的技术不如专门按摩的小太监,但是能叫一直冷淡的人殷勤的伺候他,心里上的满足自然是难以言喻。
是的,他早就知道乌拉那拉氏不愿意他过来,原本也是跟她置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因此再没来过白华院,不过现在看着找对路子她也挺热情的。
“你用的是什么熏香?”慢慢的一股暖香从安絮的身上传来,弘历动了动眼珠子。
安絮嗅了嗅自己的袖子,疑惑的说:“爷许是闻错了吧,妾不用熏香,衣服上只有皂角的香气。”
等上床的时候,因为氛围到位、前戏充足,安絮这次情动的挺快,那股子暖香就越来越浓郁,弘历心里想这莫不是乌拉那拉氏的体香?如此想就愈发激动,一激动就将安絮翻过身来又要了一次,刺激的她双眼含泪,“爷,妾受不住了,您轻点。”
弘历看到身下小美人眉头微蹙,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白皙的皮子也泛着红意,心里开始自得,嘴上却小声哄骗,“马上就结束了。”
结果这马上却是又来了一次,一晚上三次结束后安絮已经昏迷了,她昏迷前在心里暗自嘀咕,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连洗漱都是弘历一手包办的,他躺在床上搂紧安絮,呼吸很快也平稳了。
翌日弘历起床的时候,安絮也想挣扎着起来,但是被他阻止了,“这么多婢女呢,你先好好休息,若是起不来就派人去给福晋告个假。”
“不用了。”安絮终于起身,坐在床上替弘历系了个白玉螭吻玉佩,然后目送他离开。
等他走后,容嬷嬷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安絮,担忧的说:“您还是去跟福晋告个假吧。”
安絮打个哈欠,米黄色的寝衣从她的肩头滑下,露出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红梅,看得玉兰等人有些害羞,“就别去扎她们的眼了,玉雪你来给我按按腰,玉兰你带着婢女们再去烧几壶水,昨晚上洗的不干净,现在身上还黏糊糊的。”幸好还有一个时辰才到请安的时间。
玉兰赶紧烧好了水,统统倒进木桶里,安絮在里头仔细清理了残余的东西,虽然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也不至于一次就中吧。
等全身上下泡的泛红的时候,才叫玉雪开始按摩,她有一手还算不错的按摩技术,按了有一刻钟,这时容嬷嬷拿了个白瓷的细颈瓶进来。
安絮让所有人退下后,自己开始抹药膏,这药膏是她额娘叫人配的,说是抹完能滋阴养颜,对这一点她自然是不信的,只是止疼的效果很明显,用完后清清凉凉的舒服。
又休息了一会,她才换上藕荷色的桃花旗装,首饰都是轻巧的,只是在照镜子的时候安絮又在心里捶了好几遍弘历的小人,最后却是用自己做的粉底液才遮盖住脖子上明晃晃的吻痕。
说是粉底液其实还是缺了许多成分,最多就是添加了滑石粉和珍珠粉,还有几种树脂和油脂,但是遮盖性却比宫粉好得多。
“哟,安侧福晋今儿来的够早的啊。”高氏阴阳怪气的说:“早知道我也去放纸鸢了。”
前一天晚上不管是哪个院子掌灯,第二天请安时高氏铁定会叨逼叨一番,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她,因此安絮端着茶杯喝茶也不接话,这让高氏有气也发不出来,脸涨的通红。
福晋看热闹看够了,这才轻咳一声说:“咱们府里人道,从明儿开始就可以叫人过府了,我不算上,从安妹妹开始,按着天轮。”
安絮明白福晋要挑起她跟高氏的火来,毕竟两个侧福晋要是抱团了,她晚上睡都睡不安稳。
果不其然听了这段话的高氏胸口不停的起伏,看得安絮都有些担心她别被气炸了。
“多谢福晋抬爱。”安絮笑着应了,抱团是不可能抱团的。
福晋满意的颔首,又说了几句便结束了请安。
回到白华院后,安絮连忙派人去乌拉那拉府请夫人和少夫人明天来宝亲王府。她额娘郎佳氏就生了两个孩子,今年而立的大哥讷礼和她。
等容嬷嬷和李德应声出府,玉圆服侍安絮摘下首饰换上轻便的衣服,脸上脖子上的粉底液也得卸掉。
用过早膳后她便躺在床上开始睡觉,满打满算她昨晚也没睡几个小时,又做了这么耗费体力的活动,今早上自然是极困倦的。
容嬷嬷和李德坐上驴车往乌拉那拉家赶,他们作为奴才自然是没有马车坐的,有个驴车也是看在侧福晋的面子上。
“嬷嬷,麻烦您给小子讲讲侧福晋家里的事,该用什么态度也好有个底。”李德放低姿态询问道。
“老身托大,就随便说说。”李德是主子重用的太监,她自然也不会跟他起矛盾,“咱们家先头去了的老爷就只有大爷和二爷两个孩子,二爷便是主子的阿玛,夫人也是两个孩子,大少爷娶妻章佳氏,还有一个就是咱们主子。大爷孩子多,但是嫡出的就两个少爷,府里已经是分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