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问了太多遍,那样子颇有一种不看他身体不罢休的架势。
陈逾司搁下笔,教室里虽然自习,但还是有人在交头接耳。陈逾司凑过去小声说:“能熬到放学回家嘛?”
就这奇奇怪怪的发言,果不其然吃到了纪淮赏给他大腿的打一巴掌。
“我一本正经关心你呢。”纪淮瞪着他,凶巴巴的样子:“我又不是看你脱衣服,我就是想看看烫伤的地方。”
“我也一本正经呢。”他嘴上这么说,脸上笑却不是这个意思:“我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脱给你看吧。还是,现在偷偷去厕所?就我们两个。”
纪淮看见他的手指在他们之间转动,暧昧横生的拆句,主语颠倒。伸手捏着他那根手指,报复的用力握着。
只是用力握着,没朝其他方向掰着,怕弄疼他。
咬牙给他强调:“一本正经!”
“行行行,不去厕所。我们放学别回家了,你跟我走。去我房间,我给你看。”他压着嗓子,全是气声,烫红了她的耳舟。
纪淮不知道是自己没得救了,还是他没得救了,这话听来听去就不积极向上:“这玉米有点来头,这么厚的皮都能把它烫开。”
-
陈逾司家里没有烫伤药膏,纪淮从药店出来,还有先见之明的买了一个大号的防水创可贴。
纪淮也不是第一次去他房间了。
他把门窗一一关好,打开空调,放下书包,站在空调的暖气出风口。
故意说了一句:“我要脱了。”
正这时候白天嚷着非要检查他伤口的纪淮有点怂了,他是故意的,慢悠悠的将外套脱下来还叠好,等脱卫衣的时候一回是掀开下摆的脱法,刚把下摆先起来,又放下,扯着上衣领子,往上一扯。
卫衣一扯带着里面打底的长袖下摆也跟着往上跑。
那一截腰腹露在亮晃晃的白炽灯光下,他往床上一躺,朝着门口的纪淮招了招手:“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
身体线条好看,腰腹和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差不多,假期没养胖他。
纪淮做了一会心理简述,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在心里念了三遍‘六根清净,邪魔退散’,不太管用后,又想着色字头上一把刀。
纪淮故意没去看他,磨磨蹭蹭的走到床边,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去拆药盒,身后的床上传来动静,纪淮在棉签上沾上药膏,刚一回头,就像眼睛触电似的又转过头。
“陈逾司,你衣服撩那么高干嘛?”
“光全身你都好意思从头看到尾,现在裤子还穿着,露着上身反倒介意了?”陈逾司扭曲她的意思:“所以,你是叫我全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