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陆琛。
他是唯一的解药。
可偏偏求之不得。
身下的床单早已经被揉得皱作一团,但卓逸然还在本能地做出抓握的动作,从手背到整只小臂,白皙的皮肤上青筋毕现。
他的脸颊上泛着近乎病态的绯红,眼尾漾着迷离的情-潮,尽管死死地咬着下唇,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泄出一声声急促又热切的喘息。
卓逸然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将被子抓进怀里,然而没有用,它并不是什么称职的替代品,没有半点陆琛身上温热的气息。
意识被烧得愈发混沌,卓逸然本能地将手伸向床头的抑制剂,但碰到包装盒的一刹那,理智又让他一把将它丢开。
不可以。
如果这时候用了,就会影响到之后他在赛场上的表现。
他不能前功尽弃,无论是他对自己本能的抗争,还是对整个队伍,以及对陆琛的责任。
然而身体不愿予他丝毫的怜惜,一轮比一轮热切的渴望,如同潮水般将他吞噬殆尽,他一次次费尽力气想要挣脱桎梏,却又一次次被无情地拽入深渊。
汗水打湿了衣衫,又濡湿了身下的枕头和床单,卓逸然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几乎就要没有力气呼吸,可是心底的欲念却半点不愿停歇,甚至愈演愈烈。
前几天刚刚得知分化的时候,他尚且对成为oga这件事没有太多的实感,直到此时此刻,才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刻体会。
先前的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这才是成为oga的真实感受。
在发-情期的时候,完完全全地被本能支配,除了求偶或是挣扎,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离不开alpha,渴望他无情的侵入,即使是再顽强的意志力,都没办法抗拒这样的本能。
原来这就是oga-
从清早到现在,顾尧在隔离室门口坐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见门把手被缓缓转动了两下,从里面走出了那个熟悉的俊俏少年。
几天不见,卓逸然好像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苍白了几分,神色间是掩不住的虚弱和疲惫。
然而就在看到顾尧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展颜一笑,眼里迸发出欢欣的情绪,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
不等顾尧开口,卓菲先扑了上去:“一天没守着你就开始胡闹,好好的抑制剂不用,非要自讨苦吃,你是不是还嫌做oga不够苦……”
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于是不往下说了,给卓逸然递了一杯淡盐水。
“怎么被你说得我快不行了一样,”卓逸然笑了一下,接过杯子,几口便喝光了,“这不还好好的么。”
卓菲抹了一把眼泪,又说:“一个oga还打什么球赛?”
卓逸然给她递了一包纸:“oga怎么就不能打球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