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养尊处优了多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能干的田间小伙子了,没两下就落了下风。
“她跟你结发二十年,你竟然想害死她,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杜山来边骂边打,两个中年男人滚做一团,都用尽了力气,往对方脸上招呼。
胡珍珍早就躲到了客厅的另一边。
陈开挡在她身前,让老板能安全的看戏。
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童树的眼眶乌青,杜山来的嘴角泛红,狼狈的狠。
胡珍珍盯着场面,准备在发生严重伤害之前,再让刘安去拦。
没想到打斗的声音先引出了在卧室休息的温丽。
主卧的门花了大价钱,开合基本静音。
这本是个优点,但在这个时候,却掩盖了温丽出来的动静。
好在周医生机灵,咳嗽了一声。
胡珍珍听见动静,往主卧门口一看,立刻叫了声刘安。
刘安也懂得看眼色,见这个情况,拉开两人,“别打了,都别打了!”
杜山来先看见了温丽,主动停了手。
童树可没那么多想法,他被打急眼了,见杜山来停手,下意识觉得抓到了机会,往他脸上重重打了一拳。
刘安只好再次控制住他。
“童树,别打了。”
温丽的一句话,终结了这场闹剧。
她缓缓走了出来,童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一样。
她看上去精神了,比待在童家的时候状态更好。
也不知怎么的,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心里忽然泄了劲,觉得十分没意思。
“阿丽,你知道的,我没有想害死你。”
他想解释,最后却只说了这一句话。
温丽笑了笑,和从前一样温柔,却没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
“童树,我们该离婚了。”
他确实没想杀了她,温丽知道。
可他也确实不想她再活了。
她的存在像是一张揭不下去的膏药,贴久了灼烧童帅的皮肤,时时刻刻提醒他那些从前的事,他怎么会高兴看见她呢。
从前的温丽不想离开他,她想让唯一的儿子继承他们奋斗来的家产,想让儿子在父爱里长大。
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她的肺积水严重,一直以为这病是无法治好的。
直到胡珍珍带来医生,温丽才明白,这病是有治愈的可能性的。
能自己教育自己的孩子,又何必交给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