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稚深呼吸平复心情,“梁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他们最多也就是暗戳戳恶心人,年家现在如日中天,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我给你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你和欢欢下午去选身好看的衣服,我带你们去耀武扬威。”
晚宴时间定在下午七点,据说时间和地点都是常家人请专业的风水大师算出来的。
为的就是图个没病没灾的好兆头。
年稚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宴会厅里人不是很多,但大都是季家一派的显贵望族。还真像梁河说的那样,这是摆好了鸿门宴等着她往里面跳。
但是无所谓。
这些人想看她害怕服软的样子,她偏偏不会让人如愿,年稚是谁,那可是从小学开始就称霸邻里的年霸王。
她提着裙摆,摆出自己最婊里婊气的表情步入会场。
为了贴合宴会主题,年稚今天穿了身金丝镂空掐腰长裙,配上cas结合年稚的脸独家设计的雍容妆效。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片奢靡的珠光宝气中,都毫不逊色。
有人看到年稚入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她怎么敢来啊?我要是她,连出门见人的勇气都没有好吗。”
“谁说不是呢,年家无非就是小城市出来的底层垃圾,要不是季家宅心仁厚跟他们联姻,谁知道年家姓甚名谁啊。”
“你们以后都得小心了,不管男的女的,碰到这种一股子穷酸味的最好躲着走。要是靠得近了,谁知道会不会成下一个季家。”
“你看她还有脸笑,浑身上下的装扮,都是从季家偷的吧,还真够臭不要脸的。”
说是窃窃私语,可那些人的声音刚好够年稚听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刻意。
程欢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她小心翼翼地瞄年稚的表情,生怕她因为那些人难过,“只只姐,你别理她们。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随随便便评论别人的家庭,低级下流。”
程欢从小在国外长大,再加上家教严格,词汇库里根本没几个贬义的中文词。她努力搜索大脑,勉强找到几个能拿来形容那些嘴碎人的词。小朋友尽力维护的样子逗得年稚会心一笑,她捏着程欢的苹果肌,“我知道啦,欢欢放心,我对那些人的包容度很高的,知道为什么吗?”
程欢疑惑。
“因为,父爱如山。”
噗——
三个人被年稚冷不丁的笑话逗得开怀,又不能笑得太明目张胆,只能神秘兮兮地对视,彼此把笑意装进眼睛里。
这种晚宴向来无聊,通俗的流程就是,到场——送礼——嘉宾致开幕辞——喝酒聊天积累人脉——致祝福词——喝酒——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