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闲的没事,等到烈日开始西下,天空不再那么灼热,初温捡起副业拿着程祁川不断给她补寄的颜料去野外写生。
程祁川这周也闲在家里,他看着初温扛着板子往车库走,他拿起手机立刻给裴以洵发消息。
“温温要去写生了,用你给买的花架颜料画笔,你确定不跟着去看看?”
裴以洵倒好时差正从浴室里出来,半湿的发蓬松的耷拉在额间,身上还有股冰凉的气息。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天空变得温和,紫外线已经躲到云层下。
他扔下毛巾搭在后脑勺的毛巾,穿着合身灰色白t搭配宽松灰色运动裤,随手拿过桌面上放置的塑料杯,走到外面捡了根枝条,蹲在别墅小花园前撬土。
初温把所有画画道具都放在她花两万块买来的二手破旧皮卡车上,她爬上皮卡车狭小的空间,想起来还差一个凳子。
她从车库绕出来拿凳子便看见裴以洵认真的在小花园里撬土。
裴以洵真的白的发光,不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当初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润如玉的青年。
还是那样的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目光。
浅浅一笑就能把她魂勾走。
此刻他身上又多了一些东西。
乖巧,温顺。
还有柔软。
裴以洵不经意间抬眸撞进初温沉迷的眼里,他忍俊不禁地失笑,好看的丹凤眼溢满宠溺,雪白的脸颊弥漫愉悦。
浅薄唇轻启,低声喊道:“温温。”
初温被喊的回神,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移开眼,没有半秒又移回来,盯着裴以洵被泥土弄脏的雪白的手,问道:“哥哥是要种花吗?”
裴以洵低眸顺着初温看向自己的手,迟疑地应道:“嗯。”
初温拿了放在别墅边佣人修剪树叶的剪子,走到裴以洵身边,拿过他手中的塑料杯,稍稍移了几步,三下五除二,就用剪子戳了很多泥放进杯子里。
“给你。”
裴以洵夸奖道:“温温,几年不见都会撅土了。”
初温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感觉她是一个废物一样,要不是她把八年的心事都埋在裴以洵刚才撬的地方,她肯定转头就走。
初温几脚把刚撬出来的坑用脚抚平,暗讽地说道:“我不仅会撅土我还会填坑。”
裴以洵看着初温温柔的笑,手中的塑料泥杯也显得不那么重要。
“温温,要去哪里?”
初温抬头仰望6点还明朗的天空,“你管我去哪里。”